盛有羲二話不說,立刻就敲碎了假自己的膝蓋;
岑敘白一邊箍著假自己,一邊找機會補了幾腳;
凌書嶼最狠,幾拳就捶斷了假自己的三根肋骨。
顧清寄滿意極了,她就欣賞三個孩子的果決:“很好,最后一擊,弟弟劃后頸,小岑折頸椎,小凌重擊心臟!”
隨著最后的命令落下,手術刀寒光一閃,骨骼碎裂聲清晰至極,三個冒牌貨在劇烈顫抖中化作灰霧消散。
顧清寄慢悠悠地摘下擴音器放到一旁:“怎么樣,快夸我!”
盛安織的代碼正編寫到關鍵處,聞頭也不抬,只敷衍地應道:“嗯,夸你,真棒,最愛你了。”
“敷衍。”顧清寄哼笑著從背后抱住她,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看她編寫代碼。
盛安織悠悠道:“很高興見到你看的這么認真,但你看得懂嗎?”
“那你別管。”顧清寄看不懂歸看不懂,但并不妨礙她抱著人膩歪。
盛安織任她抱著,喜怒不形于色,只淡定地繼續寫。
另一邊,盛有羲三人沒有接收到其他命令,盛安織又沒吩咐他們回去,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忽見顧清寄一身黑衣,綁著假盛安織和假余歲秋過來了:“打擾一下,請問這是什么情況?”
盛有羲見她的衣服正常,即使她抓著兩個冒牌貨,也還是警惕地后退了兩步:“顧姐,你不是和我姐在一起嗎?”
顧清寄思考著他話里的意思:“你是說不只你們有假的,我也有?”
她“嘶”了一聲:“我是真的,那你姐豈不是正和冒牌貨在一起?你姐現在在哪兒,你怎么一點都不知道著急?”
盛有羲沉默兩秒,他著急也沒辦法啊,他又分不清到底哪個是假的,萬一面前這個才是假的,豈不是引狼入室?
凌書嶼淡淡道:“你說自己是真的就是真的嗎,我們不能聽信你的一面之詞,你有什么辦法證明你是真的嗎?”
顧清寄蹙了蹙眉:“我都把假的抓了,還不能證明我是真的?或者你們想我怎么證明,晚了我怕你姐有危險。”
話是這么說,盛有羲其實也沒多了解顧清寄,他對顧清寄所有的了解基本都停留在表面上。
而且顧清寄還很會潛伏偽裝,尤其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和他姐談戀愛那段時間,一點都看不出來本身職業。
見盛有羲為難,顧清寄無奈地再次妥協:“我讓你把我綁起來可以嗎,一旦我對你姐不利,你立刻動手。”
“好。”盛有羲也擔心他姐,岑敘白和凌書嶼接過綁著另外兩個冒牌貨的繩子,盛有羲拿鐵鏈子綁住了顧清寄。
顧清寄沉默地看著他拿鐵鏈子綁自己,合理懷疑他是想公報私仇。
一行六人鉆進鏡子里,成功進到實驗室,顧清寄一眼就看到另一個自己正抱著盛安織,看她寫著什么。
親密到礙眼。
顧清寄一瞬間就妒忌得火冒三丈。
是的,她真是正主,本來一進鏡子迷宮就碰到盛安織還挺開心的,那冒牌貨確實很真,真到她也分辨不出來。
拉手的時候才察覺到不對勁,又試探了幾番,越發確定自己的猜想,便把兩個冒牌貨綁了。
但她這邊能察覺真假,她老婆居然分辨不出來,還和那假貨你儂我儂,這絕對絕對不能忍!
而那假貨還有臉先發制人,挑眉冷笑:“就是你這個冒牌貨,強制換了我的衣服?”
顧清寄氣得眼睛都要噴火,咬牙切齒:“明明是你這個冒牌貨搶我老婆!”
盛安織看看真的,再看看假的,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
盛有羲猶豫著問:“姐,不會連你也分不出來哪個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