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沒良心的,什么事都跟他計劃好了,”裴z楓嗤了一聲,“就不知道跟我們商量一下。”
“哪有,我不是留了嗎?”盛安織一直知道自己很沒良心,但是嘴上不肯承認,“而且我還把核心數據給你們了一份,有羲都沒有呢。”
“你還好意思提。”裴z竹伸手捏住了她的后脖頸,語氣不咸不淡。
“要不是我和你二哥打架,把那份核心數據撞出來了,還真不知道被你放在哪里了。”
“行事這么激進,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要是你有個萬一,我和你二哥還活不活了?”
裴z楓十分贊同他哥的話:“要是你有個萬一,你舅舅那人你也知道,真能把我們兩個打死。”
盛安織縮了縮脖子:“我錯了,但我也是想盡快把事情解決,才沒來得及和你們商量。”
“但是平心而論,如果我去和你們商量,你們會同意嗎?再說了,我留了后手的。”
裴z竹哼笑一聲:“后手?什么后手?你們所謂的后手能確保計劃萬無一失嗎?這其中的風險多大,算過嗎?”
“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盛安織自知理虧,抱住裴z竹的胳膊,試圖以撒嬌蒙混過關。
裴z竹看著她撒嬌賣萌的樣子,沉默半晌,默默地移開了視線,實在不忍心再說她了。
一旁的裴z楓又好氣又好笑:“又來這一招是吧?”
顧清寄深有同感,盛安織每次跟她犯錯也用這招,而且百試不爽。
沒辦法,那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盛世美顏實在太有沖擊力了。
再加上那雙仿佛藏著萬千星辰的大眼睛,又乖軟又無辜,誰看了不迷糊。
裴z楓伸手把盛安織拉過來,揉了揉她的頭發:“好了,快走吧,前面說不定還有多少關卡呢。”
“那就走吧。”裴z竹抬腿往前走。
裴z楓攬著盛安織跟著走,顧清寄乖乖地在后面跟著。
沒走多久,又出現了一個岔路口。
和第一個分岔路口一模一樣,一個是直著繼續走的路,一個是側面開通的路,相對要更加狹窄一些。
同樣插著一塊黑板,寫著問題,裴z竹把問題讀了出來:“寫出相律的表達式,織織,相律是什么?”
盛安織抬頭看了一眼兩個洞口上的牌子選項,指了指直走的那條路:“這個,相率的表達式是f=c-p+n。”
“其中f是系統的自由度數,c是組成物的組元數,p是系統中能夠同時存在的相數,n是能夠影響平衡狀態的外界因素的數目。”
裴z竹毫不遲疑,在直走的洞口處插了根激活的熒光棒:“那就走這個。”
然而洞口越走越窄,到最后的寬度甚至只能容得下一個人走了,空間的局促讓他們的行動開始顯得艱難起來。
裴z竹在前面開路開得異常艱難,裴z楓在最后笑到差點直不起腰。
他一邊笑,一邊問:“好妹妹,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院長在故意把我們往錯誤的路上引呢?”
盛安織在中間老實地回答:“不知道,但按照院長的性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視野終于寬闊了起來,裴z竹轉身把裴z楓抓到了前面:“行了,接下來換你帶路吧。”
裴z楓帶路沒多久,就有一只怪物攔住了路。
那怪物身形龐大,身上長滿了黑色的鱗片,巨角血眸,四肢粗壯,爪子尖利,尾巴上還帶著刺。
已經有了兩次相關的經驗,裴z楓彎腰從地上撿起一顆石頭,丟到了怪物身上:“喂,會說話嗎?”
那怪物被他砸了這么一下,惱羞成怒,一尾巴甩向了他。
裴z楓不慌不忙地側身躲開,那怪物的尾巴帶著凌厲的風聲,重重地砸在地上,揚起了一片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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