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眉弓下,一雙漂亮的眼睛深邃如海,卻又冷漠如冰,似乎能洞悉一切,卻又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在她的身后,站著一個男人,身穿黑衣,臉上戴著銀白蝴蝶假面,微笑著走過來伸手欲攔顧清寄。
“盛院士,主人只想見您一位,不知道這位小姐是否方便……”
話音未落,顧清寄就“咔嚓”一聲擰斷了他的手。
盛安織漠然地看向云挽箏,話卻是對著他說的:“不方便,你可以滾下去了。”
云挽箏的目光只在顧清寄身上停留了一秒,就落在了盛安織身上,眼里多出了一絲懷念:“你和阿渺長得真像。”
盛安織淡定地走過來,坐在了桌子的另一邊,正好同她面對面:“謝謝夸獎,你長得也很不錯。”
云挽箏用手撐著下巴,漫不經心地看著她:“我記得你今年得有二十四歲了吧,一個月后過二十五歲生日?”
盛安織面不改色:“我什么時候過生日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答應過你媽媽,只要你長大后不碰科研,就不會對你下手,若是你碰了科研,也等你成長到二十五歲。”
仿佛在說天氣真好,云挽箏輕輕一笑:“別緊張,我只是感慨一下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你就快二十五歲了。”
“你很優秀,毫不夸張的說,在這個年紀我和你媽媽也比不上你,怎么辦呢,乖孩子,你成長得我都害怕了。”
盛安織點點頭,也不謙虛:“實不相瞞,我也覺得我很優秀,所以你是準備反悔,現在就殺了我嗎?”
云挽箏有些悵然若失:“我也想反悔啊,可我答應阿渺了,如果提前出手傷了你,阿渺肯定會不高興的。”
“你沒資格提我媽媽。”盛安織從空間里拿出一把槍扔給了顧清寄,順便給自己手腕上戴了一個微型磁場發生器。
“不管你信不信,”云挽箏也揮了揮手,示意門口的傀儡過來,“我當時只是想讓她向我服軟,并沒想傷害她。”
見盛安織不信,她又補充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阿渺是我師妹,我是真心疼愛過她的。”
此時,那個傀儡已經走到了云挽箏身后,顧清寄則站在盛安織身后,手里若無其事地轉著槍,隨時都能動手。
云挽箏神色暗了暗:“我和你媽媽好歹師出同門,也沒動過你,非要這么劍拔弩張嗎?”
盛安織嘲諷地勾起嘴角:“好一個師出同門,你做出那些喪心病狂的事的時候,怎么沒想過你們師出同門?”
云挽箏眼底劃過一道寒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科學的進步。”
盛安織神色微冷:“可你的科學進步是建立在無數人的痛苦之上!”
云挽箏略微點了點頭,接過傀儡恭敬地遞來的一支電子筆,一道細微的電流瞬間沿著桌面竄向盛安織。
語氣中不乏遺憾:“這點我確實無法反駁,但我始終不認為自己有錯,歷史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只要我能笑到最后,就沒有人敢將我送上軍事法庭,不然為什么我叛出研究院這么久,都沒有人敢動我呢?”
盛安織迅速啟動手腕上的微型磁場發生器,將那股電流輕松引向一旁的金屬支架,引得支架微微顫抖。
“但我會盡我所能地阻止你,這些年我也沒少針對你,如果需要的話,我還可以親手殺了你。”
云挽箏不慌不忙,手里的電子筆瞬間分解成無數細小的金屬顆粒,如飛蝗般射向盛安織。
“年輕人還是不要太過輕狂了,要知道經驗和積累是科學探索中不可或缺的基石。”
盛安織從容地按下磁場發生器的一個按鈕,一道透明的護盾瞬間展開,金屬顆粒紛紛被彈開,散落在四周。
“這點手段在我這兒可不夠看,云姨,不過我還沒二十五歲呢,想必您也不會跟我動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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