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清寄若有所思的表情,盛安織哼笑著肯定了她的猜測:“對,就是被你們家某位薄姓指揮拐走的那個。”
顧清寄下意識辯解:“別亂說,那可不是我們家的,姓薄的不干人事,跟我們顧家什么關系?”
提起華國那位薄指揮薄承胤,那可真是個人才,十六歲就力挽狂瀾,扭轉了一場原本十有八九要敗的局面。
這么多年來,他負責組織和領導作戰指揮過的大大小小的戰爭更是不計其數,很多高層領導都對他贊不絕口。
然后,重點來了,那家伙在多項榮譽加身之后,請了半年的假,就光明正大的做客聯邦去了。
結果僅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就拐走了當時聯邦研究院的顏值擔當,同時也是被眾教授傾力培養的好苗子池江黎。
教授們哭天喊地都沒能挽回愛徒的心,自然對薄承胤恨得牙癢癢,盛怒之下就把薄承胤拉進了聯邦的黑名單。
嗯,薄大指揮現在還在黑名單里躺著呢。
雖說玩指揮的,心都是公認的黑,但能黑成薄承胤那樣,也是少見。
一分彩禮沒花,白拐回來了一個老婆,老婆還是聯邦研究院冉冉升起的新星,為了他甚至擱置了自己的天賦。
別說聯邦了,華國自己人都有很多對薄承胤羨慕嫉妒恨的,憑什么他就能找到那么優秀還那么戀愛腦的媳婦啊?
盛安織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我們家那位師兄比我大了九歲。”
“我十三歲進的研究院,他二十歲被拐去的華國,說起來,我們兩個還沒見過呢。”
確實沒見過,但并不影響她記仇。
池江黎被拐去華國后,教授們痛失愛徒,卻又拿薄承胤沒辦法,只能化悲憤為動力,更加刻苦地搞研究。
教授們都帶頭了,其他人自然也更加刻苦,不敢懈怠。
整個研究院陷入了空前的內卷,一些實力稍差一點的研究員每天都是心驚膽戰,生怕自己被刷下去。
這種現象一直持續到了兩年后,盛安織進了研究院,她那比池江黎還要高得多的科研天賦,讓她輕松成了教授們新的愛徒。
彼時的教授們早已確定了薄承胤和池江黎是真的恩愛,又有了更好的苗子培育,這才勉強消了點氣。
但是,池江黎欠教授們的,讓教授們全從她身上討回來了。
教授們對她的天賦是傾力培養,對于她談戀愛一事更是草木皆兵。
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就跑到她面前集體裝哭,說如果她也和師兄一樣被拐跑了,他們就都不活了,培養一個愛徒是多么多么不容易之類的。
她和顧清寄談戀愛談的那么小心翼翼,誰也不敢說,雖然不全是池江黎的錯,但也和他脫不了關系!
察覺到了盛安織話里不加掩飾的怨氣,顧清寄雖然不明原因,但還是安慰道:“沒事沒事,不氣不氣,有機會我給你揍姓薄的。”
宋熠澤篤定地問:“盛小姐,池江黎的手里也有系統的核心數據?”
“我哪知道?”盛安織沒好氣,“反正我藏的那三份沒給他。”
宋熠澤了然地點點頭:“那就是教授們藏的那兩份給他了,不然不會特意囑咐惜墨把他拉進來。”
是的,盛安織手里的那三份沒給池江黎,因為她跟池江黎完全不熟。
但教授們手里的那兩份確實是給了池江黎一份,因為池江黎是他們曾經的的愛徒。
盛安織甚至親耳聽到過教授們對池江黎放出的威脅,內容如下:
“那我們不管,你家恩師就要被下獄了,你在華國倒是吃香的喝辣的,你個小兔崽子還有沒有點良心了?”
“別扯那些沒用的,你就算身在華國也是聯邦人,再廢話,我們就拿著你師妹研究的新型武器殺到你面前去!”
“研究院又沒給你除名,你還是大師兄,你家師弟師妹被人欺負了,找你幫個小忙,你還推三阻四的不愿意?”
“嘿,我們說是小忙就是小忙,輪得到你個小兔崽子說不?反正東西已經差人給你送過去了,你自己看著辦!”
至于池江黎到底答沒答應幫忙……
反正他沒把東西退回來。
宋熠澤盯著盛安織看了兩秒,突然笑出了聲:“盛小姐,僅僅因為池江黎戀愛腦,就導致了你對他的怨氣比對我的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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