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恩冷漠地看向了感覺更加不好惹的顧清寄,諷刺地扯了扯唇角,扭頭就走了。
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她根本看不上。
她已經找到解題線索了,一群沒什么用的隊友,只會拖累她完成副本任務的速度。
等到人走后,顧清寄松開筆嗤了一聲:“拽得跟誰欠了她五百萬似的,狂什么狂。”
“可能人家有那個實力吧,反正不管是誰完成任務,都是全員通過,慌什么?”
盛安織頭也不抬,不在意地抱著顧之棉繼續看漫畫。
顧清寄沒再說什么,繼續低頭翻卷宗。
時間就這么一點點流逝過去,遺憾的是,等到日落西山也沒聽到第二批玩家進入。
顧清寄翻來覆去地看了這么久的卷宗,是越看越煩,索性就合起來扔到了一邊。
然后逗和盛安織一起看漫畫的顧之棉:“棉棉,漫畫有什么好看的,讓你小姑姑給你唱歌聽好不好?”
“你想聽就說自己想聽,”盛安織又好氣又好笑,“總扯孩子做什么?”
顧之棉當然還是跟她家姑姑是一伙的,坐在盛安織懷里就開始撒嬌。
“小姑姑,唱首歌給我聽嘛,你看姑姑也想聽呢。”
盛安織瞪了顧清寄一眼,她平時忙于科研,根本就沒聽過幾首歌。
顧清寄這要求是明晃晃地難為她。
“我不太會唱,我對唱歌一向沒什么興趣。”她從旁邊扯過一張白紙,不加思考,就寫上了四個數字。
“唱歌給你們聽是不可能了,棉棉這么聰明,把我出的難題做出來,我就給你做化學實驗玩兒,怎么樣?”
顧之棉點點頭,表情期待:“小姑姑,我想學那個用數學、英語和標點符號畫畫的知識!”
“函數作畫是吧,沒問題,”盛安織摸了摸她的頭,指著紙上的四個數字道,“二十四點游戲玩過嗎?”
“把四張撲克牌牌面的數字通過運算,使計算結果等于二十四,怎么運算都可以。”
“但是我的要求比較高,我要你用四種辦法算出來,不限時間,算不齊四種就不算你贏。”
“實在算不出來的話,也可以去向外面的幾個哥哥求助,但是不能找我和你姑姑,可以嗎?”
看著紙上十分簡單的數字,顧之棉認真地點了點頭:“可以,小姑姑放心,我會努力算的。”
小姑娘很聰明,幾分鐘就想到了兩種算法,然后就卡住了,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別的辦法了。
只能跑出去找那幾個哥哥求助了。
見小姑娘出去了,盛安織便起身走了過來,顧清寄用手撐著臉看她,“真的很無聊。”
“哄完小的了,該哄大的了,我是真的不會唱歌,不知道這個你喜不喜歡聽。”
“嗯?”顧清寄疑惑微微仰頭看著她。
“我好像還沒跟你說過,我之所以給系統取名為‘孤妄’,就是因為想到了你。”
“你就是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一場孤妄,是我撞了南墻也不愿回頭的倔強。”
“即使在一起的路千難萬難,我仍然愿意拼盡全力回應你沉重的愛。”
“因為在你的眼中,我曾看到過光芒和希望,看到過真誠與堅定,看到過堅韌與信仰,那是最吸引我的東西。”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又在顧清寄的唇上淺啄了一口:“我好像還沒正式對你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
“那我現在說,阿寄,我愛你,最愛你,只愛你。”
顧清寄的嘴唇微微發干,喉嚨也變得異常干澀,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索性就直接攬住了盛安織的腰,將頭埋在她胸前,感受著兩人漸漸交織在一起的心跳聲。
一切盡在不中,此時無聲勝有聲。
另一邊,顧之棉一道題難倒了一群年輕人。
最后一個年輕人猶豫地提議:“要不我拿去問張隊吧?”
顧之棉搖搖頭拒絕了:“不行,小姑姑只允許我向你們求助。”
“我們偷著去問,顧隊和盛隊怎么會知道……”那個年輕人嘀咕了一聲。
顧之棉認真道:“就算她們不知道也不可以,要誠實,不會就是不會。”
一幫大男人居然還不如一個小姑娘誠實,幾個年輕人慚愧地繼續埋頭苦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