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李雯雯,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偏偏與你八字相合?”
盛安織全當沒聽到,她先是用紙巾小心地把血污擦干凈了,由于是頭被割了下來,只擦血就廢了一大包紙巾。
而后就動作嫻熟地用針線把陳旭敏的頭和尸體縫在了一起。
從她下第一針開始,陳旭敏一直在她耳邊發泄不滿:“喂喂喂,縫得好看一點啊,你的縫針技術怎么這么爛?”
“閉嘴,我忍你們很久了,”盛安織不耐煩地將進來時顧清寄塞給她的匕首丟給了溫辭雪,“辭雪,他再廢話就給我捅他,把魂捅散了我負責!”
“明白!”溫辭雪仿佛被授予了什么神圣的使命一樣,義正辭嚴。
“師姐放心,從現在開始,誰再說一個字,我就捅死他!”
方大師看見匕首上泛著金光的符咒后,默默地飄遠了一些,不開玩笑,這可是專門殺鬼的符咒啊!
陳旭軒之所以一直蹦的那么歡,怎么捅都不死,歸根結底是顧清寄還要從他嘴里問話,沒想殺了他。
但這次顧清寄沒來,塞給盛安織的自然是專門殺鬼的匕首,問不了話就問不了,盛安織的安全更重要。
三只鬼閉上了嘴,盛安織耳邊難得清凈,她加快了縫合的速度,針腳密的像蜿蜒的蜈蚣一樣。
再然后,盛安織將陳旭敏的上衣向上掀起,露出了肚子來。
陳旭軒瞪大眼睛,剛想說話,就被陳旭敏死死地捂住了嘴。
陳聽晚虛心請教:“師姐,這是做什么?”
“我又不是專業的縫尸匠,我怎么知道應該怎么做?隨便割點皮膚,蓋一下他脖子上的線算了。”
盛安織手上動作不停,從陳旭敏肚子上割了些皮膚,移植到了脖子處,蓋好了本來就不是特別顯眼的肉色的線。
三只鬼都無語了,這不就是拆東墻補西墻,典型的掩耳盜鈴嗎?
但脖子上和肚子上的皮膚不一樣也是個問題,盛安織沉默兩秒:“你們兩個誰會化妝?”
溫辭雪立刻退后兩步,表情無辜。
陳聽晚也連連搖頭,是真的不會。
這個年紀能進研究院的,哪個不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誰會把時間浪費在學化妝身上?
“死馬當活馬醫吧。”
盛安織嘆了口氣,用各種化學用品試了將近半個多小時,總算做出了不輸化妝的效果。
陳旭敏的脖子被她粉飾得光潔如新,完全看不出來縫合的痕跡。
“師姐,我就知道你最厲害!”陳聽晚夸得真心實意。
“師姐,我就知道你最棒了!”溫辭雪也全是真情實感。
盛安織收拾好了工具:“嗯,出去叫他們來驗收成果吧。”
陳聽晚出去叫來了陳父,陳父果然很滿意。
“那現在就是傳話環節了,”溫辭雪斂眉笑了笑,“您的兩個兒子就在這里,您想說什么直接說就好,我會為您復述他們的話的。”
“那個,旭軒啊,你也看到了,咱們家現在和中了詛咒似的,要不就別牽連雯雯丫頭了,我看這婚就退了吧?”
“不行!”陳旭軒臉色一變,情緒異常激動,“婚退了我還怎么永生?”
“李雯雯,你別想逃離我!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陳聽晚如實復述:“先生,您的兒子說,不行,雯雯小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盛安織鄙夷地瞟了他一眼,卻還是裝出了一副感動的樣子:“旭軒,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的。”
陳旭軒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李雯雯這女的可真會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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