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一向癡迷科研不問世事的師姐到底是怎么被騙感情的啊?
宋惜墨把記憶扒了一遍,才想起來三年前,盛安織的家里出了些事情。
聯邦高層特意聘請了在國際上赫赫有名的雇傭兵團長貼身保護她。
別問為什么不派軍方的人來,問就是軍方沒有人可以耐著性子天天守在一個研究員的身邊。
顧清寄就是那個雇傭兵團長,只有這樣,才解釋得清楚這兩人是怎么談上戀愛的。
沒想通還好,一想通就更絕望了。
有人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把他們研究院的寶貝給渣了!
盛安織不愧是宋惜墨眼里的絕世好師姐,自己都難過成這個樣子了,好不忘安慰她。
“沒事,老師要是問起來,我就說是我嚇唬你了,所以你不敢多說,老師不會罵你的。”
宋惜墨皮笑肉不笑:“那謝謝師姐了。”
顧之棉此時已經將大半個房間都弄成了藍色,無論是盛安織,還是宋惜墨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心驚。
盛安織給顧之棉的正是用來檢測血跡的魯比諾試劑。
即使是清理時間已久的血跡,在與魯米諾溶液發生接觸后,也會發出藍色熒光。
宋惜墨偏頭求證:“師姐,在什么情況下,一間屋子會到處都是血跡?”
盛安織自是給出了與她心中所想一致的答案:“犯罪現場。”
兩人剛想叫顧之棉一起出去,就見庫房的門開了,顧清寄站在門口,瞳孔地震。
在她的身后,好幾個人伸長了脖子在往她們這里看。
顧清寄懶得理他們,直接一把關上了門,回頭問:“魯米諾試劑?”
盛安織點了點頭,顧清寄眸色復雜道:“我在院子里挖出了兩具尸體,應該是小男孩和他媽媽,去看看嗎?”
盛安織有些抗拒:“我不想看,你給我描繪一下吧。”
“好,小男孩的媽媽是被綁著,砍了手腳,割了舌頭,生前估計受了些折磨。”
“而小男孩后腦勺有很深的傷,除此之外沒有別的異常情況,應該是一擊斃命。”
宋惜墨聽得認真:“那也不至于弄得滿屋子都是血啊?”
面對她有點犯傻的問題,顧清寄顯然早就猜到了,卻沒明說。
而是不慌不忙地問盛安織:“如果是你殺了人,你會如何逃避魯米諾試劑的檢測?”
盛安織仿佛在說天氣真好一樣鎮靜自若,顯然,她也早就想到了:“魯米諾試劑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遇鐵才發光。”
“所以如果是我,我會用可以去除鐵元素的試劑清理現場,只要我可以完全去除鐵元素,魯米諾試劑就沒有任何用處。”
顧清寄的眼里閃過了笑意:“那如果你不知道可以這么做呢?”
“那我就只能大量購買動物肝臟和血液,加入雙氧水,在整個房間都均勻涂上,然后清理了。”
“沒有任何犯罪現場會滿屋子都是血,檢查的時候哪里都發光。”
“雖然這樣做掩蓋了現場的有效證據,但也恰恰說明了我心里有鬼,風險很大,但以我的智商,也只能想到這里了。”
兩人這么一解釋,宋惜墨瞬間就懂了,只能說這家男主人有點智商,但不多:“那他大概率會跑到哪里去呢?”
顧清寄漫不經心地走過去撈起了顧之棉:“誰知道呢,找媽媽去了吧。”
宋惜墨:……
這很難評。
盛安織順手捏了捏顧之棉軟軟的小臉:“打電話把人叫回來殺了算了。”
宋惜墨立刻興奮道:“我同意,早點完成任務就能早點解放。”
說完她才發現不對:“等等,你們為什么要看著我?我去打電話?”
顧清寄抱著顧之棉笑得非常禮貌而客氣:“那就辛苦師妹了。”
盛安織也一臉溫柔且認真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