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織想了想:“珀爾太太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的妻子。”男人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這人居然就是珀爾先生!
盛安織同顧清寄對視了一眼,發現事情好像有點復雜。
“再告訴我,你為什么被關在這里,又是誰把你關在這里的?”
盛安織聲音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蠱惑。
“就是我的妻子囚禁了我!”珀爾先生突然劇烈地掙扎了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明明我這么愛她!我為了她甚至不要了我的女兒!”
掙扎過后,珀爾先生又哭了起來,顯得可憐又可笑。
“愛錯了人就是這么悲哀,珀爾先生。”盛安織諷刺地扯了扯唇角,“雖然你現在看著可憐,但實際上你也沒少助紂為虐吧?”
“愛錯了人就是這么悲哀?”顧清寄眸中閃過了一抹詫異,“盛小姐,你好像很能與之共情啊,你也愛錯過人嗎?”
窩草,有點刺激啊。
盛安織此時心情不怎么善良,聽了這話更是想也沒想,回頭懟她:“你給我閉嘴,你才愛錯過人呢!”
瞧瞧,就是逗一下,還急了。
不過顧清寄很識趣,立刻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
盛安織這才滿意,回過頭來繼續問珀爾先生。
“珀爾先生,請如實回答,為了你的妻子,你不要的是哪一個女兒?”
這次珀爾先生沒再回答,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哭又笑,儼然已經瘋了。
盛安織還好,顧清寄可就沒這么好的脾氣了,直接威脅:“艾格西?珀爾先生,你還想不想出去了?”
但瘋了的珀爾先生已經絲毫不關心自己能不能出去了,只是哭著自己有多愛珀爾太太,為了她甚至犧牲的自己的女兒。
盛安織終于不耐煩了,回到實驗室里取了支注射器,直接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眉眼不耐。
“閉嘴別哭了,不然我就把你的血抽干了喂給你妻子喝。”
這一威脅倒是有效,珀爾先生終于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
“少裝瘋,我知道你沒事。”盛安織垂眸看著他,眼里都是對他方才的行為的嘲弄,“珀爾先生,老實說,你裝得確實很像,但你沒弄清一點。”
顧清寄接過話茬:“沒有哪個記憶被篡改的人,隨便催眠一下就能把一些看似很重要的事情說出來。”
“才三分鐘你就已經問什么答什么了,但深入催眠至少需要十分鐘到半個小時,這么簡單的常識,你都不知道嗎?”
盛安織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笑著將手里的注射器刺進去了一點,“你說你怎么就這么急著交代呢?”
“大概是怕自己到最后真的被催眠了,說出不少行刺她妻子的事情吧,對吧,珀爾先生?”顧清寄故意猜測。
盛安織陡然變臉:“說,你的妻子都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你又助紂為虐了多少?你這么愛你的妻子,她又為什么將你關在這里?”
“最重要是,你為了她,不要的那個女兒是誰?她還活著嗎?”顧清寄步步緊逼。
珀爾先生汗如雨下。
“不老實交代,你就給我交代在這里!”盛安織手里的注射器再次深入了一點。
“我說,我說!”
珀爾先生此刻承受的壓力山大,幾乎要被這兩人的話整得心神大亂了。
盛安織滿意地將手里的注射器收了回來,退后幾步,好整以暇地準備聽他交代實情。
珀爾先生也不敢裝瘋了,老老實實地交代了。
原來珀爾太太年輕的時候是懸崖下的鎮子上最優秀的科學家之一,從事各種為鎮子上的居民謀福利的研究。
后來嫁給他后,便被其他同事樣樣針對和排斥。
他們認為,珀爾太太既然已經嫁做人婦,就應該守好婦道,專心地在家相夫教子,而不是繼續在外面招搖過市。
珀爾太太因此郁郁寡歡,為了討妻子的歡心,珀爾先生帶著她在這里重新安了家,并為她專門建了一間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