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與求饒聲隱隱傳來,更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李成躡手躡腳地步入書房,對一直默默佇立于窗前的胤祚低聲道:“爺,北五所的偏僻角房已搜查完畢,在墻磚縫隙中,發現了這個。”他遞上一個用油紙仔細包裹的極小瓷瓶,里面殘留著些許白色粉末。“太醫已驗過,與八阿哥所中之毒,同出一源。”
胤祚接過那瓷瓶,指尖冰涼,眸中風暴驟起。果然不出所料!
“那個‘自盡’宮女的家人呢?”
“已控制住了。她母親受驚過度,吐露了些許線索。說她女兒前幾日收到了一筆來歷不明的銀錢,還說什么……辦成了此事,她那殘廢的弟弟便能進入內務府做額外筆帖氏……”
線索,如同散落的珠玉,被這瓷瓶與供詞,隱隱串聯起來,箭頭直指承乾宮!
“人證物證俱在,”胤祚的聲音冷若寒冰,“只是,尚不夠確鑿。”
僅憑一個瘋婦住處搜出的毒藥,一個已死宮女家人的片面之詞,還不足以將一位出身后族,亦是滿洲八大世家的佟佳氏的貴妃徹底定罪。
對方既然敢動手,必然也留有后手。
就在這時,梁九功躬身步入殿內,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謹慎:“皇上,佟貴妃在外求見,說是聽聞八阿哥身體不適,特來探視。”
殿內瞬間一片寂靜。
玄燁敲擊扶手的動作戛然而止,緩緩抬起眼,那目光深邃如淵,卻帶著噬人的寒意。
楚也從內殿走出,臉色蒼白如紙,眼神卻銳利如劍。
“讓她進來。”玄燁的聲音不高,卻讓殿內溫度驟降。
佟貴妃身著一襲泛著啞光的暗灰色常服,頭上未戴過多繁飾,只簡單戴了點翠鈿子,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憂慮與哀傷,步入殿內。她先向玄燁和楚行禮,目光觸及楚那毫不掩飾的恨意時,微微瑟縮了一下,隨即又強自鎮定。
“臣妾聽聞九阿哥突發急癥,心中實在難安,特來探望。不知阿哥現下如何?可需臣妾做些什么?”她語氣溫婉,情真意切。
楚死死盯著她,幾乎要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撲上去撕碎她那偽善的面具。
玄燁沒有語,只是凝視著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直抵靈魂深處。
佟貴妃被這沉默盯得渾身不自在,強笑道:“皇上,娘娘,可是……宮中出了什么變故?若有臣妾能效力之處……”
“效力?”玄燁終于開口,聲音平淡,卻字字如錘,“朕問你,昨夜子時,你宮中是否召見了一遠方侄媳郭絡羅氏?”
佟貴妃臉色微變,隨即恢復自然,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回皇上,確有其事。那孩子是臣妾一個遠房表親的媳婦,入京探親,順道進宮來給臣妾請安。可是……有何不妥?”
“哦?請安需要挑在夜深人靜之時?”玄燁語氣依舊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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