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低聲道:“皇上,六阿哥真是沉得住氣。”
玄燁目光深邃,緩緩道:“玉不琢,不成器。經此一事,若他能想明白些道理,未必是壞事。”他頓了頓,語氣轉冷,“至于那些興風作浪的……朕心里有數。”
又過了幾日,慎刑司的審訊有了結果。
那個最初來回話報信、引胤祚去毓慶宮的小太監,“受不住刑”,承認是自己不小心將拾到的“番邦香囊”混入了太子的衣物中,因害怕追究,才謊稱太子暈厥。至于香囊來源,他支支吾吾,只說是在宮外偶然所得。
這個結果,明顯是棄車保帥,找了個替罪羊。
玄燁順勢下旨,將那太監杖斃,以儆效尤。同時,以“調理身體”為由,將平妃“請”去京西皇家寺院靜修一段時日。
而對太子,則只是不痛不癢地訓誡了幾句“今后需明辨是非,勿偏聽偏信”。
一場風波,看似就此雷聲大、雨點小地平息了。
永壽宮的禁令解除,封存的書籍也送了回來。
但有些東西,已經悄然改變。
太子經此一事,雖未受到實質懲罰,卻在玄燁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污點。而胤祚,則在看似受挫的經歷中,磨礪了心性,對權力和人心的認知,更深了一層。
楚看著恢復自由后,依舊沉穩如初、甚至更加內斂的長子,心中感慨萬千。chapter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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