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按照建議,繼續施壓:“可我們在你母親家中的水杯和胃內容物里,都檢測出了安眠藥成分,劑量還超過了致死量。你確定沒見過她服用,或者沒給她買過這類藥?”
張建軍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胸口明顯起伏,原本梳理整齊的頭發被他煩躁地抓亂,眼神中充滿了慌亂:“我真的沒見過!可能是她自己偷偷買的,或者別人給她的,跟我沒關系!”
他的聲音陡然提高,試圖通過情緒爆發掩蓋內心的緊張,可微微顫抖的嘴唇卻暴露了真實狀態
——
姚學琛指出:“聲音刻意拔高
+
肢體動作混亂,屬于‘謊被戳穿后的應激反應’,其對安眠藥來源必然知情,只是不愿承認。”
隨后被傳喚的是老人的女兒張莉。她穿著黑色連衣裙,眼眶紅腫,手里攥著一張老人的舊照片,走進審訊室時腳步緩慢,看起來比張建軍更顯悲傷。但姚學琛在群內提醒:“過度悲傷需警惕
——
真實的悲傷情緒會伴隨間歇性的沉默、眼神空洞,若出現‘時刻關注審訊人員反應’的情況,可能為刻意表演。”
果然,在回答
“與母親最后一次視頻通話內容”
時,張莉雖然全程流淚,卻頻繁用余光觀察夏天的表情,每當夏天皺眉或記錄時,她的語速就會不自覺地加快,試圖快速跳過話題。當被問及
“是否知道母親服用安眠藥”
時,張莉的反應與張建軍不同,卻同樣暴露了疑點
——
她沒有明顯的肢體緊張,卻出現了
“眼神飄忽”
的癥狀,目光在審訊桌、墻面、地面之間來回移動,始終無法穩定停留;回答時還頻繁出現
“嗯”“啊”
等語氣詞,語句斷斷續續:“我……
我不太清楚,我媽沒跟我說過……
可能……
可能是她最近睡眠不好,自己買的吧?”
姚學琛的分析精準捕捉到細節:“眼神飄忽
+
語氣詞增多
+
語句斷裂,屬于‘模糊回答’的微表情特征。與張建軍的‘激烈反應’不同,張莉試圖通過‘不確定’的表述回避問題,說明其既知曉部分真相,又不想直接說謊,內心存在‘隱瞞與坦白’的矛盾。”
夏天進一步追問:“你母親視頻通話時,有沒有提到身體不舒服,或者見過什么陌生人?有沒有說過張建軍回來時發生了什么?”
聽到
“張建軍”
的名字,張莉的瞳孔明顯收縮了一下,盡管她很快低下頭,用紙巾擦拭眼淚掩蓋,但這一瞬間的反應還是被鏡頭捕捉到。姚學琛立刻標注:“瞳孔收縮是‘恐懼或關聯’的信號,提及張建軍時的反應,說明兩人之間存在未公開的信息,且該信息與案件相關。推測張莉知曉張建軍與安眠藥的關聯,卻因親屬關系選擇隱瞞。”
審訊結束后,夏天將兩人的微表情記錄與姚學琛的分析整理匯總,發至群內:“張建軍在被問及安眠藥時,出現眨眼驟增、手部緊握等隱瞞信號,情緒反應激烈;張莉則表現為眼神飄忽、語句模糊,提及張建軍時瞳孔收縮,兩人均存在知情未報的嫌疑。下一步計劃分別單獨審訊,利用兩人的微表情漏洞,突破心理防線。”
姚學琛補充建議:“針對張建軍,可利用其‘情緒易激動’的特點,通過展示安眠藥檢測報告、現場照片等證據,進一步施壓,使其情緒崩潰后坦白;針對張莉,可從‘親屬情感’切入,強調‘隱瞞真相等于包庇’,利用其內心的矛盾感,引導其主動交代。后續審訊時,需持續關注兩人的微表情變化,尤其是回答‘是否共同參與’‘安眠藥來源’等問題時的反應。”
群內成員紛紛響應,方木留:“結合微表情與心理特征,張建軍可能為主要知情者,張莉為從犯或知情包庇,后續審訊可針對性制定策略。”
夏洛克福爾摩斯也補充:“微表情是心理活動的直接反映,若能結合兩人的通訊記錄、資金往來,證據鏈將更完整。”
夏天看著群內的分析,心里對案件的走向有了更清晰的判斷。
姚學琛精準的微表情觀察,就像一把
“心理探針”,刺破了張建軍與張莉的偽裝,讓隱藏在悲傷表象下的疑點暴露無遺。
他知道,只要順著這些疑點深入挖掘,這起偽裝成意外的sharen案,很快就能揭開最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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