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故意的。”林夕薇也冷著臉,理直氣壯地懟回去,“你一把年紀了,還燙成這樣,冬天穿衣服最容易勾頭發。”
趙杏芬一聽這話更惱火:“我一把年紀就不能愛美了?我告訴你,你就是不愛打扮,把自己弄得跟黃臉婆一樣,蘇云帆才被外面的狐貍精勾走了。”
林夕薇聽到這奇葩論,氣得冷冷一笑。
“明明是男人的錯,為什么要怪到我頭上?蘇云帆那種垃圾,我巴不得有人替我回收。”
“你就嘴硬吧!我看你二婚能找個什么樣的。”
“我為什么一定要二婚?我做個自由自在的單身富婆不行嗎?”
“你——”趙杏芬盯著女兒,氣的胸脯都在劇烈起伏。
“夕薇,你變了,你以前從不會這樣跟我說話。”趙杏芬靜默了會兒,突然丟出這句。
林夕薇面無表情地說:“你們都把我打到腰椎骨折,住院了,我還能像以前那樣對你們?我還能見你就已經很孝順了。”
“你孝順?”
趙杏芬還要責罵,可林夕薇伸手關門,“你出去,我要上廁所了。”
她只好閉嘴退出來。
但走開兩步,趙杏芬還是越想越氣。
她發自內心地不想來醫院照顧林夕薇,但想到丈夫跟兒子都還在派出所,今天就要送去看守所,她又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衛生間里,林夕薇坐在馬桶上,看著指間纏繞的那根頭發。
毛囊完整,很好。
她用紙巾把頭發包好,小心放進衣兜里。
等上完廁所出來,趙杏芬沒過來攙扶,她也沒再強求,就自己扶著腰緩緩挪回病床上。
趙杏芬坐在一旁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