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秦珈墨手機響起。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不緊不慢地接通:“喂,陳所長嗯,剛從醫院出來,她傷勢有些嚴重,腰椎橫突兩處骨折,今天怕是不能做筆錄了,嗯行,那等幾天再說,或者實在不行,做個電話筆錄。”
接完電話,秦珈墨哼了聲,似笑非笑:“我倒是想半路扔下你不管,你看人家警察找你,都把電話打到我這兒來了。”
林夕薇也無語,看來警察同志都自動把她跟秦珈墨捆綁到一塊兒了。
邁巴赫啟動,緩緩離開醫院。
林夕薇后背依然疼痛難忍,使她無法靜下心來。
這傷起碼得臥床靜養一周,然后還得好生養個把月——那峻峻怎么辦?
保姆辭退了,小家伙又抗拒新找的護工。
自己父母是完全指望不上。
而蘇云帆雖是峻峻法律上的父親,但現在鬧到這個地步,也不可能來醫院照顧。
林夕薇越想越悲涼,不懂自己好端端的日子,怎么突然就走到了山窮水盡,孤苦無依。
而且她行動不便,那搬家什么的也得耽擱。
會不會拖下去,蘇云帆又反悔變卦?
一堆麻煩縈繞在心頭。
秦珈墨見她悶悶地不說話,扭頭看著車窗外。
他定睛看了眼,只見她臉色出奇地平靜,但雙眸潮濕泛紅,靠著車窗那邊的眼眸,還悄然滑下一滴淚。
他眉心一緊,喉結滾動,安慰的話就在嘴邊,但又別扭地說不出口。
他也知道,林夕薇現在處境很難,所有不幸都爆發在一瞬間,用四面楚歌,窮途末路來形容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