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正派嚴肅的人物,這個動作只是單純的安慰。
不過他掌心溫暖,雖然握住她的手就短短幾秒,但那股暖意卻像是燎原的星火一般,迅速驅散了她周身的寒。
武主任繼續說:“林小姐你放心,這兩種方案并不矛盾。我們可以先化療,控制病情,同時等待合適的供體。化療其實也是為骨髓移植爭取更多時間。”
他這么一解釋,林夕薇明白過來,點點頭:“我明白,剛才是我太心急了。”
“我理解。做母親的,都恨不得代替孩子遭罪。”
武主任行醫一輩子,見過太多類似悲慘的案例,很能共情家屬。
“其實臨床上,我們更多是建議親屬間配型移植,或者原夫妻再生育一胎,用臍帶血移植,這兩種方法都比等中華骨髓庫的供體要快得多。”
武主任說完,皺眉遲疑了下:“可我了解到,患兒是供精試管出生的,這兩種操作都不大可能——所以目前最好的辦法,只能是化療。”
林夕薇沒說話,心里深深后悔、自責。
她當初真不該一時心軟,答應蘇云帆做什么供精試管,讓他連個兄弟姐妹都沒有。
會診結束,專家們先行離開了。
林夕薇坐在原地,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
秦珈墨起身出去接了通電話,再回來,見林夕薇一動不動,他眸光微沉,走過去。
“在想什么?”他低聲問。
林夕薇回頭,抬眸看他。
心情難過,無人傾訴。
她明知這些話不適合跟秦珈墨講,但還是沒忍住。
“我在想,是我的心軟沖動,害了峻峻”她恍惚地呢喃著,“如果當初我不聽蘇云帆的哀求,不走這條路——”
秦珈墨沒聽她說完便打斷了,“后悔跟指責都毫無用處,事情發生了,盡最大努力去解決就行。”
其實秦珈墨的心情也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