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樊勝美”。
被至親吸血到這般令人發指的地步。
他們一點都不在乎女兒有多傷心,也不在乎外孫的病情,甚至不在乎孩子的死活。
他們眼里只有自己兒子,那個窩囊廢,闖禍精。
林夕薇越想越絕望,也不知能去哪里,她只覺得胸口窒息的難受,想吹吹風放空一下,于是走到連廊盡頭那邊的露臺。
風很大。
初冬的風刮在臉上,拂過被淚水浸濕的皮膚,帶來密密麻麻的痛感,好似被螞蟻啃噬一般。
想到這幾天的變故,丈夫的背叛,小三的挑釁,孩子的重病,父母的吸血
有那么一瞬,她真想從眼前縱身一跳,瞬間解脫算了。
周圍沒人,林夕薇不用再偽裝堅強。
于是靠著墻蹲坐下來,雙手緊緊抱住自己,任由淚水肆虐,沖刷著心頭的傷痛和委屈。
哭了不知多久,心里終于舒服了些。
她抽搐著抬起頭來,正想扶著墻站起身,忽然露臺另一邊的安全門被推開。
她心頭一慌,只想著哭成這樣子被人撞見太尷尬——可定睛一看,神色僵住。
站在門口的挺拔身影,竟又是那個在電梯里偶遇幾次的男人。
氣場強大,威嚴肅穆,叫人不敢接近。
兩人目光對上,秦珈墨眸色一沉,清冷剛毅的面色微微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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