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三人便抵達湖岸邊。

岸邊依舊如故，只是籠罩著湖中小屋的紅霧，似乎比之前稀薄了不少。

寧歸途虛弱的聲音從小屋中傳出，帶著一絲沙啞。

“進來吧，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亞靈’沖姜宇和千羽點頭示意后，踩著水下的橋梁走進小屋。

寧歸途還是老樣子，在紅霧的托舉下煮著熱茶，臉色依舊慘白。

‘亞靈’自顧自地走到他對面的竹凳坐下，開門見山問著。

“大首領找我，有什么事嗎？”

寧歸途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給他倒了一杯熱茶，捂著嘴輕咳兩聲，指尖的紅霧微微躁動。

“紅霧告訴我，你消失了十天，這十天里，待在小屋里的那個人是誰？”

‘亞靈’端著茶杯的動作一頓，心道。

“果然能知道啊，真是越來越想知道這個能力了。”

頓了頓反問道。

“紅霧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寧歸途陷入長久的沉默，隨后無奈搖頭，指尖的紅霧漸漸平復。

“想知道他的身份，需要付出的代價不是現在的我能承受的。”

‘亞靈’眼眸微微收縮，快速在腦海中組織說辭，語氣帶著幾分坦誠。

“那個人，就是讓我死而復生的人。”

寧歸途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追問。

“死而復生是借體復活嗎？若是我想借助這種能力死而復生，到時候，你還會存在嗎？”

‘亞靈’沉吟片刻，用什么身份行走末日，本就看實際需求，除非需要特定能力，否則不會長期固定，他如實回答。

“會存在，但不會一直占據主導，就像和平年代玩的游戲，一個賬號能切換不同角色，今天是他，明天是我，本質上沒區別，他就是我，我也是他。”

寧歸途瞬間想通了關鍵，語氣中的失望毫不掩飾。

“若是身份的出現無法由我控制，那復活后的就不再是我，只是一個有著我的記憶、能力和容貌的復制體罷了。”

‘亞靈’沉默不語，他獲取的身份雖有各自的記憶和習慣，卻從未影響過他的核心意識，那些習慣只有在他需要時才會顯現。

想通這一點后，寧歸途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執念，語氣輕松了不少。

“你先回去吧，對了，要不要加入我們荊棘互助會？”

‘亞靈’哂然一笑，指了指自己。

“你都知道我的具體情況了，我哪能長期留在這？他還得去尋找其他想做交易的目標。”

寧歸途一愣，隨即笑著點頭。

“好，那就當做是做交易吧，等你成功進入第四階段后，幫營地里其他幾位藍色品質的覺醒者激活第四階段，對你來說不難。”

說到交易，‘亞靈’爽快答應，隨即他話鋒一轉。

“你的上達天聽，是不是能知道很多事？”

寧歸途點頭，一縷紅霧在他指尖穿梭游走。

‘亞靈’繼續追問，眼神帶著些許期待。

“大概八個月前，有人從a市被一個超遠距離空間傳送門送到了s市的地下停車場，那個空間傳送是第五階段的能力，我想知道，那個能力的擁有者是誰？”

寧歸途喃喃重復著“八個月前”“第五階段”“空間類型”，眼中滿是震驚。

紅霧不斷在他的五官鉆進鉆出，像是在檢索信息，片刻后，他說道。

“需要點時間來查，你先回去，有線索了我會通知你。”

‘亞靈’放下茶杯，扯下身上的血霧斗篷，推到寧歸途面前。

“我想再做一筆交易，這血霧斗篷的隱匿效果你應該知道，我想用它換你兩百毫升血液。”

寧歸途眼神一凝，認真說道。

“任何詛咒對我都沒用。”

‘亞靈’笑著擺手。

“我不是要詛咒你，是有正事要用。”

血霧斗篷他還有一件備用啊，沒了也可以讓分身變形后取下來，而且隱匿效果對營地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保命利器。

寧歸途沒有過多猶豫，點頭答應。

“好。”

幾分鐘后，‘亞靈’拿著一罐密封好的血液，滿意地離開小屋，帶著小白返回臨時住所。

看著桌上寧歸途的血液，他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上達天聽嗎？我倒想看看你這紅色品質覺醒者的肋骨和其他比起來，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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