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的獠牙離陳建國屁股只有半米,那股腥臭味都能聞到了。
江春往旁邊一閃,躲進樹后。
“嗷――”
陳建國的慘叫聲響徹山林,野豬的獠牙直接頂在他屁股上,褲子瞬間被撕了個稀爛,白花花的肉露在外面。
高老三和劉德貴這才回頭,看見野豬的瞬間,魂都嚇飛了。
“媽呀,野豬!”
高老三轉身就跑,可慌不擇路,被樹根一絆,整個人飛了出去,胳膊磕在石頭上,咔嚓一聲,骨頭斷了。
劉德貴想往另一邊跑,野豬已經撞過來了,他只能拼命往旁邊滾,腿還是被野豬踩了一腳。
那種鈍痛讓他當場就爬不起來了,小腿骨肯定裂了。
陳建國最慘,褲子全沒了,光著屁股爬上最近的一棵樹,抱著樹干瑟瑟發抖。
野豬在樹下轉了兩圈,用獠牙在樹干上蹭了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陳建國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頭野豬江春盯了三天了,每天晚上都會經過這條路去河邊喝水,今天正好撞上。
他早在五十米外的小路上挖了個深坑,上面鋪著樹枝和枯葉,看著跟平地一樣。
野豬還在樹下轉悠,江春從旁邊撿起一塊石頭,朝著另一個方向扔過去。
石頭砸在灌木叢里,野豬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調頭就朝那邊沖。
江春繞到另一邊,又扔了塊石頭,野豬跟著聲音追,越跑越遠。
等野豬跑到那條小路上,前腳一踩,樹枝斷了,整個身子往下一沉。
那坑有一米半深,底下還插著削尖的木棍,野豬掉進去就爬不上來了。
坑里傳來野豬的嚎叫,四條腿亂蹬,可越掙扎陷得越深。
江春這才從樹后走出來,看了看樹上掛著的陳建國。
“陳老板,涼快嗎。”
陳建國臉都綠了,光著屁股掛在樹上,風一吹冷得直哆嗦,可他不敢下來,怕野豬還在附近。
高老三捂著斷臂在地上呻吟,劉德貴拖著傷腿想爬起來,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江春,救救我們。”
劉德貴這會兒哪還有剛才的囂張勁,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江春走到陷阱邊上看了看,野豬還活著,但已經沒力氣掙扎了。
高老三看見野豬掉進坑里,忽然來了精神。
“這套子是我們下的,野豬是我們抓的。”
江春都被氣笑了,這人臉皮比城墻還厚。
“你們下的套子在哪,拿出來看看。”
劉德貴也跟著幫腔,腿疼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就是我們的,我們早就在這挖了坑。”
江春指著坑邊上的標記,那是他三天前刻的記號,上面還有日期。
“看見沒,三天前我就挖好了,你們三天前還不知道在哪喝酒呢。”
高老三和劉德貴啞口無,可還是不甘心。
“那也不能全給你,我們幫你趕野豬了,怎么也得分一半。”
江春看著高老三那條耷拉著的胳膊,再看看劉德貴那條腫得跟饅頭似的腿。
“你們還是先想想怎么下山吧,這個樣子走都走不動,還想分野豬。”
說完他去旁邊找了根粗繩子,綁在野豬后腿上,準備把它拖出來。
陳建國在樹上喊。
“江春,你不能見死不救。”
江春頭都沒抬。
“陳老板,樹上風景不錯,多待會兒。”
他用了個巧勁,把野豬從坑里拉出來,這畜生少說兩百斤,四條腿都被綁住了,只能哼哼唧唧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