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的繩索恰好飛過來,套住了豹子的脖子。
他用力一拉,豹子的攻擊偏了方向。
趙虎的獵刀擦著豹子的肚皮劃過,只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豹子吃痛,更加瘋狂了。
它用后腿蹬地,硬生生把鐵夾子從地里拔了出來。
帶著夾子就要逃跑。
江春早就料到了這一步。
他拿出第二個瓶子,里面是另一種液體。
“都閃開。”
他把液體潑向豹子。
豹子身上瞬間沾滿了腥臭的液體。
“這是發情期母豹子的尿。”
江春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趙虎不解:“這有什么用。”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一聲低沉的吼叫。
另一只豹子的聲音。
在場所有人的臉都白了。
還有一只豹子?
“這山里不止一只豹子。”
江春語氣平淡,仿佛早就知道了。
“公豹子聞到發情母豹的味道,肯定會過來。”
趙虎急了:“你瘋了,引來另一只,我們都得死。”
“誰說要引來另一只了。”
江春從包里掏出第三個瓶子。
“這是公豹子的尿,濃度是剛才那個的十倍。”
他把液體倒在受傷豹子的必經之路上。
“兩只公豹子相遇,只有一個結果。”
趙虎還沒反應過來,受傷的豹子已經聞到了味道。
它立刻炸毛了,發出威脅的低吼。
遠處的吼聲越來越近,顯然另一只豹子在快速接近。
受傷的豹子知道自己不是對手,轉身就跑。
但它能跑的路只有一條,江春早就算好的那條。
豹子剛跑出三步,地面突然塌陷。
這是江春昨晚挖的陷阱,上面用樹枝和樹葉掩蓋著。
豹子掉進了兩米深的坑里。
坑底全是削尖的竹簽。
慘叫聲撕心裂肺,但很快就弱了下去。
所有人都呆住了,從頭到尾,江春都在掌控局面。
每一步都算得死死的。
趙虎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帶了二十多個人,結果還不如江春一個人。
遠處的吼聲突然停了。
另一只豹子似乎意識到了危險,沒有繼續靠近。
江春走到坑邊,確認豹子已經死透了。
“趙隊長,一千塊錢,該結賬了吧。”
趙虎的手下都看著他,等他表態。
輸了就是輸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賴賬比輸了更丟人。
但趙虎還想掙扎一下:“豹子是掉進陷阱死的,不是你親手殺的。”
江春笑了:“趙隊長的意思是,只有拿刀砍死才算?”
“那你剛才為什么不上,我給你讓位置了。”
這話堵得趙虎說不出話來。
剛才他確實有機會,但他慫了。
“而且咱們的賭約是看誰能打死豹子,可沒說用什么方法。”
江春從坑里把豹子拖上來。
一百五十多斤的大家伙,皮毛金黃,確實是條好豹子。
左眼上的疤痕清晰可見,就是害了陳二柱的那只。
王建國這時候終于趕到了,看到死豹子,激動得聲音都變了。
“豹子死了,真的死了。”
他看看江春,又看看趙虎。
“誰打死的。”
趙虎的手下都不說話,但眼神說明了一切。
王建國心里有數了,他走到趙虎面前。
“趙隊長,愿賭服輸。”
趙虎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知道今天栽了。
不光是輸了一千塊錢,更重要的是面子丟盡了。
縣城獵戶隊隊長,帶著二十多個人,結果讓一個鄉下小子給比下去了。
這事傳出去,他以后還怎么混。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