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眼神一凝,豹子這東西跟熊瞎子不一樣,速度快得能讓人連反應都來不及。
那獵戶喘著粗氣,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三天前我們兄弟倆在老鴉嶺那邊下了套,本來想抓幾只山雞換點錢。”
“誰知道昨天去收套的時候,碰上了那畜生。”
獵戶說到這,拳頭握得咯咯響,牙齒咬得都快碎了。
“那豹子正在吃我們套住的野兔,我兄弟想把它趕走,結果一個照面就被撲倒了。”
江春聽完心里有了底,老鴉嶺離村子還有二十多里山路,但豹子要是餓極了,這點距離根本不算什么。
更要命的是現在正值冬末春初,山里獵物本就少,豹子下山找食是遲早的事。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江春看著那個魁梧漢子。
“我叫陳大柱,這是我弟弟陳二柱。”
陳大柱抹了把眼淚,看江春的眼神里全是感激。
“恩人,你就是我們兄弟的再生父母。”
江春擺擺手,轉身對老大夫說話。
“大夫,他這腿多久能下地。”
老大夫正在給陳二柱上藥,頭也不抬。
“少說也得養半個月,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孩子運氣好,沒傷到骨頭。”
陳大柱一聽半個月,臉色瞬間就變了,家里就靠他們兄弟打獵換錢,半個月不進山,一家老小都得餓肚子。
江春看出他的難處,從懷里又掏出二十塊錢塞給他。
“這錢你先拿著,家里有困難就先應付著。”
陳大柱怎么也不肯收,江春干脆硬塞進了他懷里。
“別鋁耍幽鞘攣倚睦鎘惺闋ソ粽湛茨愕艿懿攀恰!
江春說完轉身就要走,陳大柱急在后面喊。
“恩人,那豹子是真狠,你千萬別單獨去找它麻煩!”
江春沒停腳步,只是擺了下手,腦子卻開始琢磨另外的事。
豹子皮在黑市上能賣個大價錢,豹子骨頭還有內臟更是好貨,有錢人搶著要。
如果能把豹子搞到手,他手上的積蓄就能漲一大筆。
剛到家,遠遠就見林秀秀和江夏在院里洗衣服,兩人見他回來馬上迎出來。
“哥,是不是把米買回來了?”
江夏眼疾手快,第一眼就發現江春手上的米袋子。
林秀秀接過米袋,臉上值是笑,家里終于有口糧,不起碼還能安心幾天。
江春只把剛遇上的事簡略說了兩句,兩個女人聽得臉色都變了。
“豹子啊,那玩意出了名的難纏。”
林秀秀皺起眉盯著江春,清楚自家男人的性格,只要提到,肯定不會簡單擱下。
“哥,你不會想去打胖那豹子吧?”
江夏說話更直接,扯著哥哥胳膊死活不松手。
“那可是拼命的事,咱們不至于為錢豁出命啊!”
江春順手摸了摸妹妹的頭發,心底想法卻一點沒變。
當天晚上,江春獨自坐在院子里,手里拎著根木棍,在地面上一筆一劃地畫著。
他心里正盤算著對付豹子的點子,這種東西,瞎沖絕對白給,得講點計策才成。
老鴉嶺他早都跑熟了,那里的地形基本背得下來,中間是天然的谷口,兩側高坡夾著,中間就一條能進出的窄道。
只要把豹子騙到那地方,然后想辦法把入口擋住,這只豹子肯定跑不掉,直接就成他的了。
可怎么把豹子引過去,這是個問題。
正想著,院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江春抬頭一看,是王建國帶著幾個人過來了。
“江春,有個事得跟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