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昭道:“我知道那新聞是假的,你找我,總不會就是來我這反思的吧?”
顧明修心虛地抿了口茶:“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反思,我們也回不去了,我對你的脾氣還是了解一點的,結婚五年,是我對不起你,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中邪了一樣,總覺得要不是你,我和蘇晚就不會分開,可現在蘇晚就在我身邊,我卻一點都喜歡不起來了,人真是賤啊,得到的不珍惜,非要巴巴去舔那個得不到的!”
姜沅昭:“你們不打算結婚嗎?”
顧明修笑了笑:“想聽實話嗎?不想,但我現在也離不開她,可能……我真是個渣男吧?我公司是她干爹注資的,我爸的病也是她在穩固,她要是離開,我爸和我的公司都會完蛋……”
姜沅昭眉頭微蹙:“你不說你爸病好了嗎?”
顧明修看著她,欲又止,半晌才道:“那天你砸完我家后,我爸的病情就急轉直下,現在一直昏迷不醒……”
姜沅昭臉一黑,無語地看著他:“你不會是想說,你爸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吧?”
“不是不是,你聽我說……”
顧明修著急地說:“蘇晚說我爸是因為心緒不穩,郁結于胸,簡單來說就是氣的,她說是因為你打砸家里把他氣病的,但我知道不是,因為那天,我跟爸說我們離婚這件事了,可能他是被我給氣的。”
姜沅昭看著他,發現他也變了很多。
好像不那么討厭了。
所以倒也有幾分耐心聽他講話了。
面對他的解釋和后悔,她立竿見影地指出問題:“有沒有可能,就是你所謂的那個特效藥的問題呢?
你爸當時的身體情況,沒有任何藥能達到讓你們出院的可能,而蘇晚拿的藥就可以,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記得我提醒過你很多遍……所謂立竿見影的特效藥都是有副作用的,更別說是沒有經過審批上市的藥。
沒準你爸爸看起來好了,其實只是在過度消耗身體機能,等身體機能消耗完,身體狀況就會急轉直下,這次你爸住院,你有沒有給他做過檢查?肝腎有沒有損傷或是衰竭?”
顧明修心底一沉,整個人都慌亂了起來:“是有損傷,但、但蘇晚說是正常情況……”
姜沅昭打斷他,語氣冷靜得像在分析一個實驗數據:“藥是她拿來的,她自然說正常。你看到檢查單子了嗎?我懷疑怕都不止是損傷,否則你爸怎么會一直昏迷不醒?”
顧明修:“你說的對,醫生還說我爸的情況不樂觀,讓我們隨時做好準備……”
姜沅昭看向他,目光里帶著一絲審視與不解:“我記得沒離婚前,醫生還說只要他不著急生氣,三五年都沒問題呢。現在才多久?半年不到就病危,顧明修,這合理嗎?”
她頓了頓,還是念著顧父過去那點情分,淡聲道:“你爸對我不錯,這是我基于專業判斷的提醒。建議你立刻帶他做全面檢查,并把剩余的藥送去化驗。如果藥真有問題,你最該做的是報警,而不是在這里向我懺悔。”
顧明修看著她公事公辦的樣子,苦笑道:“好,我知道了。沅昭,我發現我真是錯的離譜,其實你一直都很聰明,很有能力的……”
姜沅昭沒什么情緒地牽了下嘴角,直接切入下一個主題:“過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今天見你,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顧明修恍然。
他就說姜沅昭今天怎么這么痛快的出來見他了。
原來是有話說。
他正襟危坐應了聲:“你說!”
姜沅昭目光坦然地看著他:“五年前那晚,我們都被算計了,但對象并不是我們彼此,我和你之間……什么都沒發生。”
“什么?!”
顧明修如遭雷擊。
暖暖就是那晚有的啊,如果他們之間沒發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