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們不同的是林妙妙這邊,由于被子少了,晚上做夢的時候,她夢到的是自己身處一片冰天雪地。
雪地里不僅有狂風,還有拳頭那么大砸人賊疼的冰雹,她又凍又疼,到處躲避。
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才終于找到了一個溫暖的避風港。
躲進去,風雪停了,冰雹也砸不到自己了。
內心正感慨這是個好地方,冷不丁的,卻有一種全身爬滿毛毛蟲的感覺席卷全身。
好癢,眼看著這種感覺都要從脖子爬到嘴了,林妙妙突然覺得這比風雪還要恐怖,掙扎著清醒了過來。
“醒了?”一道充滿磁性的男人聲音傳入耳朵。
她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對方是顧思寒時,嘴角就被一股溫熱的觸感堵住了。
難怪會感覺溫暖,原來是進了這個男人的懷抱。
難怪會感覺像毛毛蟲爬在身上一樣發癢,原來是男人的手和嘴不老實。
顧思寒溫柔的親撫著她,雙手將林妙妙全身攬進自己的懷里,用合適的力道扣住。
在這種充滿曖昧的環境里,沉淪了好長一段時間,顧思寒才不舍的把人放開。
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小肚上,說:“我感覺到了他們的成長。”
那可不是,隨著時間的過去,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如今已經能夠輕微地看出小腹有些隆起了。
顧思寒又說:“小調皮,你太不會照顧自己了,晚上睡覺連被子都不蓋,冷壞了我們的孩子怎么辦?”
看來,他每天晚上都得守在旁邊,和林妙妙一起入睡,這才能夠放心了。
林妙妙聽到這話才反應過來,她的被子在客廳蓋在林父林母的身上。
“你是怎么進來的?進來的時候,我爸媽知道了嗎?”
林妙妙有些不好意思,這還是她第一次帶男人在自己家里面過夜呀,而且爸媽還在家,想想就有點尷尬。
不過這男人不是她帶進來的,是他自己跑進來的。
顧思寒說:“不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難道他沒有敲門,沒有從客廳經過吵醒林父林母嗎?
“你配了我家的鑰匙?偷溜進來的?”
“沒有。”
“那你到底怎么進來的。”
顧思寒指了指林妙妙臥室的那一個窗戶:“從那里。”
他居然是翻窗進來,霸總也這么不走尋常路嗎?
翻進來了也就算了,光明正大的躺在了人家的床上,還說:“你這窗戶不安全,我能翻進來,那別人也翻得進來。”
“我送你們的大別墅怎么不去住?還要住在這貧民窟里受苦。”
顧思寒想說這里條件太差,太艱苦。
但其實這里并不是什么貧民窟,而是京都中等人家的家庭條件了。
在京都能夠擁有一套屬于自己的小房子,都已經是很多人夢寐以求,遙不可及的事。
顧思寒就是從小生活的太好,所以才覺得除他周圍以外的其他環境,都是人間疾苦。
林妙妙說:“這套小三居是我外公留下來的,我媽從小在這里長大,她不忍心離開。”
“難道以后就要一輩子住在這里?有好的生活為什么不去?”
“等我們婚禮結束之后吧,到時候我出嫁從夫,跟你走,至于我爸媽,他們想住哪就住哪,我最多就是勸說一下,讓他們自己舒服就行。”
顧思寒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他只聽到了那一句出嫁從夫。
真好,這個女人終于有點歸屬感了,歸屬于他顧思寒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