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陳銘走進東宮,將剛剛審訊出來的結果呈報給軒轅漠,“如您所料,李鈺確實是知道烏憐蕾的身份的,早在太后被刺殺那次,他救下烏憐蕾就對她身份有所懷疑,也派人出去查探過,只是后來按兵不動。”
軒轅漠打開供詞,靜靜地看著,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如此可以論罪處置了,至少一個叛國罪沒跑,只是……公主那邊?”陳銘頓了頓,抬眸查看軒轅漠的神態。
“公主喪偶歸府,永寧侯府犯得事,與她何干?”
陳銘抽了抽嘴角,太子這話說的忒理直氣壯了點。
只不過他想起二月二宮宴上發生的事,估摸著龍椅上那位也這個意思。
“……明白了。”
陳銘拱手要離開,軒轅漠叫住他,“七日后我要離京,京中就交給你了,尤其是公主府的安全。”
陳銘收起浪蕩的神態,單膝跪地,“放心,我一定替你守好。”
軒轅漠起身,拍拍陳銘的肩頭。
……
七日后。
軒轅漠離京的日子,徐攸嵐送他到了城門口。
“一路保重。”她眼底滿是擔憂。
軒轅漠衣著低調,所用馬車也是普普通通,外人看來以為不過是普通的貴族出城。他沖著徐攸嵐笑了下:“回去吧,別著了風,有事給我傳信,無事也給我傳信。”
徐攸嵐笑著說好。
“殿下,該走了。”高明看了眼天色,提醒,“不然天黑到不了驛站。”
軒轅漠望著徐攸嵐,輕輕抬手,最后將她發髻上有些歪斜的簪子扶正。
“等我回來。”他說。
徐攸嵐輕輕點頭。
軒轅漠轉身上了馬車,高明一揚馬鞭,馬車駛離城門。
徐攸嵐看著馬車消失在遠處,深吸一口氣,轉身向楊嬤嬤走去,準備回府。
就在此刻,遠處一聲急促的馬鳴聲響起,一匹野馬向徐攸嵐沖來,她面色一白,今日出門她為了低調并沒帶侍衛。
“小心。”
一道磁性的嗓音響起,徐攸嵐胳膊被人輕輕一帶,錯開了那失控的野馬。
緊接著,失控的馬從徐攸嵐剛剛呆的位置沖了過去,將不遠處的小攤掀翻在地,攤販要不是跑得快,怕是要命喪馬蹄之下。
徐攸嵐俏臉慘白,不敢想她剛剛要是沒躲開會是什么下場。
“主子!您沒事吧?”楊嬤嬤沖了過來,上下打量著徐攸嵐,嚇得眼眶都紅了。
徐攸嵐搖頭,“無事。”她轉頭看向救她之人,見是一位俊雅的男子,微微一愣,隨即低頭行禮,“多謝恩公救命大恩。”
楊嬤嬤上前一步,掏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多謝這位公子救下我家小姐。”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男子淡淡一笑,姿態中帶著清貴,回絕了楊嬤嬤的給錢行為,又對著徐攸嵐再次笑了笑,“我叫褚良玉,有緣我們會再見的。”
“公主,這男子倒是灑脫,五千兩都不要,是個不錯的人。”楊嬤嬤扶著徐攸嵐的手,瞧著褚良玉的背影,贊嘆道。
徐攸嵐卻覺得這褚良玉不太簡單,京中沒有姓褚的勛貴。
“回罷。”
公主府。
徐攸嵐剛下馬車,就在府門前看到一道有些熟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