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了?”
徐攸嵐扶著楊嬤嬤的手慢步而來,身著依然是素白的衣裳,襯著她的臉越發蒼白,她的嗓音也是有氣無力的。
看著仿佛提著一口氣匆匆趕來。
李牧沖到她跟前,“娘,幫幫我,二弟他瘋了,他為了繼承人的位置,要害我入獄。”
“怎么回事?”徐攸嵐看向李鈺。
李鈺不急不緩,“娘,孩兒沒有,孩兒只是覺得父親的死有蹊蹺,便請了陳大人和趙大人來查探一番,沒想到……大哥他真的做了那等喪心病狂之事。”
“你閉嘴!!!”
李鈺當然不會閉嘴,相反還格外迅速的把李牧下毒害李晟的始末快速說完。
“娘,您若不信,便問陳大人和趙大人。”
京兆尹趙大人忙上前一步,先行禮問安:“下官見過公主。”
陳銘簡單作揖,“目前證據都指向李牧,我們要帶走他進一步審查。”
“娘,救我,救我啊。”李牧慌張地扯著徐攸嵐的裙擺,揚起的俊臉滿是驚恐。
“娘,我可是你第一個孩子啊,您說過這輩子都會保護我,為我鋪路的,您不能說話不算數啊娘。”
“還有這個,”他從腰上扯下一個香囊,顫巍巍送給徐攸嵐,“這是我十歲時高熱不退,您為了我一步一叩首,踏上千層臺階在普國寺求來的護身符,孩兒一直帶著,娘的恩情,孩兒從不敢忘。”
“父親他而無信,當初得知他背著您有了外室和外室子我就格外憤怒,誠然我是有為自己的私心,但更多的是為您不值,才犯下的這糊涂事,孩兒對您,一片孝心天地可鑒啊娘!!!”
徐攸嵐垂眸沒有說話。
李鈺怕她心軟,“娘,大哥為了繼承人的位置連親生父親都能下手,這般狠辣無情,您當真要容忍他嗎?”
“李鈺――!!”李牧恨不得咬死李鈺,但此刻他顧不上這些,他不能被帶走,否則全完了。
李牧眼眶中的淚水噴涌而出,洇濕了徐攸嵐的裙擺,無聲地求救。
回應他的,是徐攸嵐無情的一巴掌,以及冰冷失望地話。
“畜生,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徐攸嵐不停地喘著粗氣,若非楊嬤嬤扶住她,她完全站不穩,將一個氣怒攻心萬般無奈最后不得不做出選擇的母親演繹的淋漓盡致。
“陳大人,趙大人,勞煩你們秉公執法。”她靠在楊嬤嬤身上,閉著眼說道。
陳銘:“公主放心,下官定會為老侯爺討一個公道。”
說完,他一揮手,他帶來的人將李牧架起來拖走。
李牧凄厲地喊著娘。
徐攸嵐滿臉不忍地別過頭去,指尖都在發抖,李鈺扶住她,安慰道:“娘,放心,大哥不在了,還有我呢。”
呵呵,下一個就輪到你。
徐攸嵐低垂著眼睫,壓住了眼底的譏笑。
李牧弒父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都,徐攸嵐知道這件事與李鈺逃不了干系,卻只當不知道。
她讓高達把李牧下大獄的事告知了李晟。
李晟一點沒有心疼,反而有幾分快意。
“該!這就是害我的下場。”
“徐攸嵐此刻一定哭的很傷心吧。”
高達:“不是啊,這件事本就是公主一手策劃的啊。”
“什么?”李晟猛然抬頭,瞪著掛在房梁之上的高達,“你這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