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溫潤的笑臉僵住了,很快他便錯愕的用一種被冤枉的表情,急忙慌地說道:“夫人,你、你誤會了,我和白纖柔沒有任何不清白的關系。”
“她是柳肅的亡妻,我只是瞧在柳肅當年救過我一命的份上才對她多加照拂……”
“李晟,我既然問了,你覺得我什么都沒查到嗎?”
徐攸嵐嘲弄的、清凌的眼神讓李晟那些早就在心里排演過很多次的狡辯無法繼續說下去。
“夫人――”
“你不想說我不逼你,找個日子,將白氏納進門吧。”徐攸嵐向后靠著,大方地說道。
李晟這下徹底慌了,“夫人,不是這樣的,我只是一時糊涂,我不會、不會納她進門的,夫人你放心,永寧侯府永遠只有你一個女主人。”
“這是我答應你的,絕不會食。”
“夫人你相信我,再給為夫一個機會,可好?”
徐攸嵐抬眸看著馬車頂,對李晟炙熱的承諾絲毫不在意。
“李晟,若不納她,可就沒有機會了。”
“我說了不納,就絕對不會納的夫人,”李晟堅定地說道。
“隨你。”徐攸嵐嗤笑,反正機會她給過了,是李晟自己不要的。
“侯爺,夫人,侯府到了。”
馬車慢慢停了下來。
徐攸嵐下了馬車,徑直進了侯府。
李晟跟在她身后,仿佛一個小跟班,但無論他怎么賠笑臉,徐攸嵐的態度都是很冷漠的。
徐攸嵐回侯府的消息很快傳入宮中。
“她居然真回去了?這丫頭也就太后能管得住了她了。”啟德帝停了批閱奏章的筆,失笑地搖了搖頭。
侯公公笑道:“可不是么,只是公主對侯爺的態度可不算好,一直沒個好臉色。”
“無妨,在一個屋檐下,遲早和好。”啟德帝語氣輕松。
“陛下說的是。”侯公公及時為啟德帝續上一杯熱茶,“陛下休息會吧,已經忙了快一天了。”
啟德帝端起來喝了一口,問道,“東宮那邊如何?”
“太子殿下今早送來一些批閱好的奏章,都在這呢。”侯公公捧來一些奏章,“其他的倒沒什么。”
啟德帝看了一眼那些奏章,都是最無用的細枝末節的問安奏。
答應讓太子重回朝堂,其實他有些后悔,只是君無戲。
罷了,回頭再找由頭廢了就是。
到底剿匪之功無法無視。
“這是什么?”啟德帝翻到最后一本,瞇起眼打開。
――
永寧侯府。
徐攸嵐住回了賞月閣,但對府中的事情并不打算接回來,她那些嫁妝也沒有搬回。
“你派人去接楊嬤嬤和姜婉寧回來。”
畫扇領命離開。
她走后沒多久,李牧和李鈺過來請安。
對于徐攸嵐回府最高興的莫不是李鈺了,連李牧都沒他開心。
“娘,這是孩兒特意去琳瑯閣買的,您最喜歡的藍寶石。”李鈺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打開之后里頭躺著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藍色寶石。
徐攸嵐作出幾分欣喜狀,“鈺兒有心了,這寶石我很喜歡。”
李牧沒想到李鈺這么雞賊,居然偷偷準備了禮物,這豈不是顯得他很白眼狼么?
偏偏這會子,娘還看向了他,帶上了幾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