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漠蹙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拿這功勞,郡主和你那可真是不死不休了。”陳銘從善如流的改了對徐攸嵐的稱呼。
“女子名聲何其重要,她為何在那時候出現,又為何要怒而休夫?!”
陳銘看著軒轅漠面無表情的臉,恨鐵不成鋼,“自然是為了當眾澄清她被擄走的謠,保住名聲,不能被侯府所休。安泰公主已死,她被休的話能去哪?她的幾個孩子又怎么辦?”
“???”
軒轅漠蹙眉,不明白他為何得出這般結論,“她想離開侯府,和她的孩子無關。”
“不,她不想。”陳銘斬釘截鐵地說道,“她若真想離開侯府,就不會要休夫,而是要和離,這段時間李晟在公主府門前的事你聽說了吧?若沒白纖柔那一打岔,我估摸著頂多三日,郡主便會與永寧侯和好。”
“如今就算有了白纖柔攪合,到了新年宮宴之上,他們夫婦也該和好了。”
“畢竟孩子都那么大了。”
陳銘這番話十分有道理,至少高達是被說服了。
他念念有詞,“那郡主這一出為何?莫不是耍弄我們殿下玩?”
“自然也不是。”陳銘看他一眼,揣測徐攸嵐的心里,“想來是他們夫婦之間出現了問題,這些年永寧侯的后宅只有郡主一個人,但男人么,時間長了都那么回事,他心思外動了,而郡主借了機會警告他罷了。”
“那日,陛下的旨意為何到的那般快?想也知道是郡主提前給陛下訴苦了。”
“畢竟,當年公主的死,陛下一直心懷愧疚。”
軒轅漠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你不信我說的?”陳銘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那你便看著,這次宮宴是否如我所說,陛下會授意所有人撮合郡主和侯爺,而郡主會就坡下驢,回侯府吧。”
高達擔憂地看向軒轅漠。
若真是如此,那殿下恐怕又要回到從前那般,空洞無心,猶如孤魂的地步了。
軒轅漠深吸一口氣,“我信她。”
“?”陳銘不理解,“你信她什么?她說了她會和離?”
軒轅漠沒有回答。
他與徐攸嵐的事不需要告訴旁人。
陳銘:“你那什么眼神,我又不是來打探消息的,而是擔心你,十幾年前你滿心歡喜準備與她大婚,可她呢?提著刀和你一刀兩斷。”
“十幾年過去了,你還要上當不成?”
“軒轅漠,我說你能不能出息點,你好歹是太子,想要什么樣的美人找不到?”
高達聽不下去了,“陳大人,你慎!”
“算了!冥頑不靈,我就等你宮宴之后再找我喝酒。”陳銘甩了袖子離開。
“殿下,”高達望著軒轅漠,想說什么卻見他重新看起奏章來。
一晃半月過去。
當大雪覆蓋整個世界的時候,除夕到了,公主府張燈結彩,等著新年將至。
后院中,徐攸嵐穿戴打扮好,起身出門,入目便是一片銀裝素裹,她吸了一口涼氣,十分新鮮的跑到院子里踩著把雪。
楊嬤嬤怕她凍著,滑了,連忙讓畫扇跟著伺候。
好在,沒一會,姜婉寧也到了。
徐攸嵐在她跟前還是會擺一擺大人架子的,忙收了勢,輕咳兩聲,“來了,走,入宮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