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纖柔心頭一慌,面上卻浮起無辜,“侯爺這話何意?妾身不懂。”
“你不懂?”李晟冷笑一聲,他命人將白纖柔派出去的張三捆進來,在她寸寸蒼白的面孔之下,厲聲說出她與外人勾結,企圖陷害侯府主母的事,“白纖柔,我怎不知道,你居然是這般惡毒的女人?”
“侯爺!”白纖柔在看到張三的剎那,就知道事情敗落,她迅速轉動腦子思考對策,“妾身怎可能會做出這般惡毒的事,這一切,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呀。”
“你能有什么苦衷?還不是想著早日進侯府,想享受侯府的富貴!”李晟看向白纖柔的眼神浮現嫌惡。
他做夢都沒想到白纖柔平素善良的模樣之下是這般惡毒心腸。
找山匪毀徐攸嵐的名節!她真能做出的出來。
“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沒想過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嗎?侯府的臉面,聲譽,我的臉面,我的名聲都被你這賤人毀了干干凈凈。”
“侯爺!”白纖柔一把抱住李晟的腿,揚起的臉頰上滿是淚水,梨花帶雨地哭喊:“妾身跟了您二十年,妾身是什么樣的人兒,你是清楚的呀,便是一只螞蟻都不敢踩死,怎可能想的出這樣惡毒的計謀來,侯府的富貴妾身根本不稀罕,只要能和侯爺在一起,我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妾身根本不在意那些身外之物的呀侯爺。”
“您為何不信妾身呢。”
李晟嗤笑,“那你說,你能有什么苦衷?”
“我……”白纖柔難以啟齒的樣子讓李晟更加怒不可遏,“不想說?那就別說了!”
他轉身就要走。
白纖柔忙抱住他的雙腿,眼淚不停地往外流,她哆嗦著,萬般不愿地吐出真相,“是,是三小姐逼我這般做的。”
“你說什么?跟小妹有什么關系?”
李晟沒想到這件事與李茉還有關聯。
白纖柔哭哭啼啼卻吐字清晰地說道:“前些日子三姑娘身邊的錦繡找上門來,說知曉了妾身的身份和耀兒的身世,以此要挾妾身為她做一件事,就是毀了姐姐的名節,妾身不愿意啊,但三姑娘說,若妾身不愿意,便將妾身的身份和耀兒的身世都公之于眾。”
“妾身如何不要緊,可是耀兒還有侯爺的聲譽怎么辦?妾身只能忍耐著良心的不安,為三姑娘做了這件缺德事。”
“事后妾身噩夢連連,百般不安,好在姐姐吉人有天相逃過一劫,只是沒想到她對侯爺這般狠心,竟然當眾說出休夫的話來,妾身心疼侯爺,也自知沒臉見侯爺了。”
感覺到李晟輕微的變化,白纖柔慢慢松開他,可憐兮兮地行了個大禮。
“侯爺,此后山水綿長,惟愿君安。”
李晟聽完之后,甩袖離去。
原地,白纖柔淚水滔滔,她的丫鬟慌的不行,“夫人,這可怎么辦?侯爺生氣,您還能入侯府嗎。”
白纖柔看著李晟背影消失之后,輕輕拭淚,一句話沒說,心里卻是笑了起來。
最高級的謊是真假參半,這件事,李茉確實是主謀,一切的方法是她和寧惜s商討的,而她,不過是順水推舟。
李晟縱然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又如何,如今徐攸嵐與他鬧成這樣,想好好過已然不可能。
白纖柔在賭,賭她對李晟的了解,他不會棄了她不顧。
坐在馬車里,李晟閉目養神,心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侯爺,這件事屬下查了確有三小姐參與,她的丫鬟也確實來找過白夫人。”
李晟自然也知道白纖柔沒有說謊,二十年相處他對白纖柔的為人自認非常了解。她的性子,柔弱,謹小慎微,不敢也做不到這般大的謀劃,但李茉也同樣如此。
“背后之人可查到是誰了?”
“未曾。不過屬下查到三小姐與一姓裴的書生來往頗密。”
李晟擰起眉頭,“這個混賬,居然還不死心,立刻將她找回來,我要親自問她。”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