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笑而不語,只指著寺廟之內,讓徐攸嵐進去。
徐攸嵐也沒追問,回頭派人查就是。
普國寺和從前一般無二,香火旺盛,只是來望者不再如從前那般王公貴族平民百姓皆能來了,如今放眼望去來此的身份皆不一般,想來與上次太后遇刺有關。
“永寧侯夫人?”
一道聲音響起,徐攸嵐轉身,微揚眉梢,“凌國公夫人。”
她身側的姜婉寧屈膝行禮,跟著喚了一聲,“見過國公夫人。”
凌國公夫人陳氏帶著她的女兒回禮,“真是巧啊,沒想到在這里碰見侯夫人,莫不是侯夫人也是來聽空沉大師的講經的?”
“空沉大師?”
“侯夫人不知道么,這空沉大師是前主持的師弟,早些年云游四方,雖然年紀輕但卻十分懂佛法,便是太后都聽過他講經呢。”
徐攸嵐:“我不是來聽他講經的,是我家小姑子,她說要為侯府祈福。”
陳氏佩服道:“侯夫人胸襟寬闊,她犯了那等事你還能對她笑臉相加,如今更陪著她爬上祈福,真是不容易啊。”
這話,可巧被剛進來的李茉聽了個正著,她臉色一變,顧不得疲憊的身體,沖到徐攸嵐跟前,“好啊你,背后詆毀我,徐攸嵐,有你這么做人長嫂的嗎?”
她又轉頭看向凌國公夫人,委屈行禮,“國公夫人,她就是看不慣我哥把侯府掌家權給了我,才在背后抹黑我,你一向眼明心亮,定然不會被她巧蒙蔽的,對不對?”
李茉泫然欲泣,一副小可憐的模樣,卻沒想到凌國公夫人并不搭腔,只對著徐攸嵐頷了頷首,便離開了。
“哎你!”李茉瞪著凌國公夫人離開的背影,不明所以,徐攸嵐看到她這蠢樣,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
“笑你蠢,便是村婦都尚知一句家丑不可外揚,你倒好,不用旁人多問,嚷嚷的滿世界都知道,我要是你哥,只怕現在都后悔放你出來。”
李茉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徐攸嵐!!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
“說錯了,我不是在教訓你,我是在嘲笑你。”徐攸嵐蔑視地看了她一眼,“你這樣的蠢東西,我懶得教。”
“婉寧,走。”
姜婉寧道了聲是,跟在了徐攸嵐身后。
李茉在原地無能狂怒。
錦繡提醒她,“姑娘別忘了此次來的目的,您這般與侯夫人對著干,到時候恐怕難以讓她信你啊。”
“啪!”
李茉反手給了她一耳光,臉色陰沉,“我用你教我?”
錦繡捂著臉跪下,“奴婢該死。”
――
徐攸嵐在普國寺有自己的齋房,她與姜婉寧在里頭稍作休息,不久李茉也來了。
比起之前她此刻的嘴臉十分諂媚。
“嫂子,我錯了,剛剛我不該那樣說話,誤會了你,也辱沒了侯府的名聲,你就看在我還小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不等徐攸嵐說什么,她直截了當的跪了下來。
小臉上滿是孺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