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沒了。”
李牧蹙眉,“這么說,掌家的權力真就交給小姑姑了?她失權了?”
“應該是吧。”姜婉寧想到徐攸嵐對她說的那些話,覺得侯府這權不要或許比要好。
“什么叫應該是?”
姜婉寧搖頭:“我也不知道。”
李牧看她那窩囊樣子就來氣,沒有見識,只會死讀書,比不上惜s一根頭發絲,“真不知道我娘看上你什么了,不過如今她沒了掌家權,你也沒人護著了。”
“等著吧,要不了多久你就囂張不起來了。”說著,他趾高氣揚的走掉,路過姜婉寧的時候,還故意撞開她。
姜婉寧險些坐在地上,回頭看著李牧,心頭發慌,這是什么意思?
她又要被休了嗎?
――
賞月閣。
徐攸嵐邊吃燕窩邊聽楊嬤嬤將林溪園那邊發生的對話說給她聽。
“今日您被奪權,大少爺明明在府中卻不出現,老奴還有些心寒,如今找少夫人打探消息,想來還是關心您的。”
“你想多了,他不是關心我,是關心他的地位還夠不夠穩固。”
“您是說……不能吧,大少爺畢竟是您親生的,如何能這般沒良心呢。”楊嬤嬤不信。
徐攸嵐看向門外,“等著看,以后他會讓你大吃很多驚的。”
“侯爺到!”
楊嬤嬤話終止在這聲通報中,忙要去扶徐攸嵐,被她拒絕,“不必。”
徐攸嵐就這么繼續吃著燕窩,等李晟陰沉著臉一步步走進來。
“侯爺。”
楊嬤嬤給李晟行禮,李晟看也不看她,“滾下去!”
楊嬤嬤看向徐攸嵐。
一貫和煦視人的李晟陡然暴怒,“我讓你滾下去聽不懂嗎?”
徐攸嵐給了楊嬤嬤一個眼神,后者默默退下,關上門,她便在門口守著,打算有不對就進去幫忙。
屋內,李晟盯著徐攸嵐,燭火之下的她容貌如十幾年前一樣明艷動人,只是眼神不如從前那般單純嬌憨。
有了算計。
“夫人,聽說你把嫁妝從庫房搬出來了?”
徐攸嵐揚了揚眉梢,“侯爺都知道了。”比她預想的晚了許多。
以她預計,李晟會在她和李茉交鋒時回來的。
想來,是外室那邊有什么變故,拖住了他吧。
她心下嘲諷,面上無辜道:“李茉初次管家,怕她出錯,我才把我的東西搬出來,一切都是為了侯府!”
李晟覺得‘我的東西’這四個字格外刺耳,今日下值他路遇太子,從不給他一個眼神的太子破天荒與他說話,他心里就覺得不對勁。
果然回來路上聽說徐攸嵐把自己的嫁妝從庫房搬走了。
這兩人,究竟什么時候又勾搭上的!
李晟很想問,但當務之急,是要把嫁妝要回來,“夫人,嫁妝搬出庫房不妥,若被外人知曉恐怕會說侯府不夠和睦,夫人不如把嫁妝放回去……”
徐攸嵐徑直打斷他的話,“我們不說,誰能曉得?再過半月就是牧兒冠禮,李茉若能操辦妥當,這京中各家便會瞧見她的掌家能力,到時這提親之人怕會踏破侯府的門檻!”
“侯爺讓她管家不也是存著鍛煉她的心思么?”
徐攸嵐用李茉的親事壓住了李晟想立刻要回她嫁妝的心思。
李晟無以對,只能從牙縫里擠出一句:“還是夫人思慮的周全啊。”
徐攸嵐勾唇,“侯爺過獎。”
“等此事過后,侯府還給夫人重新操持,可好?”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