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攸嵐咬著牙恨聲說:“他要娶一個青樓妓女過門,侯爺,你同意嗎?”
此一出,李牧和李晟的表情都變了。
李牧高聲叫喚:“娘,你放尊重些,我說了惜s冰清玉潔!”
“你給我閉嘴!”
話都點明到臉上了,李晟想裝傻都不行了,他素來要臉,自詡清正,怎么可能同意自己的嫡長子和青樓妓子扯上關系!
哪怕,這是他喜聞樂見,但表面上必須怒火滔天。
“身為侯府嫡長子,竟與三教九流之人混跡一塊,還打算娶她?你將侯府置于何地,你將我和你娘的臉面置于何地?”
李牧沒想到一貫慈眉善目的父親對他變了態度,一時間也有些惶恐,但是執意娶心上人過門的念頭壓倒了一切。
他據理力爭:“父親,那是你沒見過惜s,她真的是個頂好的奇女子,獨特出眾不染塵埃,這世間的一切都比不上她……”
誰知他敬愛的父親根本懶得聽他的陳詞,厲聲喚來下人。
“來人,取家法!”
“父親!”李牧驚叫。
“侯爺。”是徐攸嵐的聲音。
永寧侯李晟眼底劃過一抹暗光,語氣假意惱怒:“夫人,你莫要替這逆子求情,俗話說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子,今日若不打,他不知道闖出多大的禍事來。”
徐攸嵐美貌的臉孔上浮起掙扎,最終,“夫君說的對,那打吧,打重些!”
此一出,李牧和李晟又呆了。
今日娘夫人怎么了?為何和平常不一樣?
李牧生氣徐攸嵐不管他,大聲喊道:“打啊,打死我我也要娶惜s!”
李晟本來想就坡下驢,讓徐攸嵐承擔慣子的惡劣名聲,卻沒想到她這般通情達理,反叫他下不來臺。
下人拿來家法所用的藤條,李晟伸手接過,遲遲下不去手。
李牧以為他疼愛自己舍不得,底氣十足的站著。
卻聽徐攸嵐催促:“夫君怎么還不動手,所謂慣子如殺子,牧兒可是我們的嫡長子,未來要繼承侯府的,若教歪了侯府百年基業恐怕會毀在他手里。”
“夫君,那時候你可就是侯府的罪人了呀!”
聽到這一句,李晟再不猶豫,一藤條甩在李牧身上,打的他嗷嗷叫。
“啊好痛!”
李牧從小到大,徐攸嵐沒動過他一個手指頭,無論多生氣,可今天,她打了他一巴掌還攛掇父親對他用家法。
這一刻他恨死徐攸嵐了!
“我就是要娶寧惜s,父親你要不同意,就打死我!!”
李晟臉上浮起盛怒,“還敢犟嘴,今日你不認錯我就打到你認錯。”
他一邊打一邊余光刮著徐攸嵐,見她雖滿臉心疼卻死死忍著沒有阻撓,心頭微喜,給自己的心腹一個眼神。
正好,這個逆子這些年有他娘保駕護航,府內府外都受人夸贊,說永寧侯生了個君子如玉的好兒子,將來侯府必然會更上一層樓。
這怎么能行呢?
侯府的位置得給他和纖柔所出的孩兒才行,當年若非為了救侯府,他也不會娶了驕縱的徐攸嵐,多年愧對纖柔讓她見不得光。
所以這侯爺的位置得給他們的耀兒。
李牧也是個犟種,被連續抽了二十鞭子還是死不認錯,那一身錦袍被血水染透,俊朗五官蒼白如紙,卻還是一字一句的重復。
“我要娶惜s。”
聽到動靜圍過來的侯府下人們見到這一幕驚呆了,一向被夫人侯爺捧在手心的大少爺怎么被打成這樣?因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