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琪?還有喬治,你們怎么來了?”
傅景深:“……”
佩琪不是一直關在她專屬的小窩里嗎?
喬治明明在他家……它們倆什么時候湊到一塊兒了?
他半靠在床頭,與喬治對視片刻,若有所思道:
“大概是工人打通了兩家的通道,喬治聞到佩琪的味道,找過來了。”
蘇晚意這才想起,傅景深早已安排好,兩家之間如今有了直接連通的樓梯。
“喬治看著憨憨的,沒想到還挺聰明,連佩琪的籠子都能打開。”
佩琪歪著頭看了他們一會兒,輕巧地跳上床,窩進了蘇晚意懷里。
喬治有樣學樣,可惜身子笨重,試了幾次都沒成功,還差點滑倒。
蘇晚意推了推傅景深:
“少兒不宜,你快起來……”
傅景深無奈,只得起身。
他狠狠瞪了喬治一眼:
“快,帶你‘妹妹’出去,別打擾我和你‘媽媽’。”
蘇晚意:“!”
喬治仿佛聽懂了一般,沖著佩琪“汪汪”叫了兩聲,帶著它搖搖晃晃地走出了房門。
傅景深起身反鎖了門。
蘇晚意裹緊被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我困了,真的好累,景深。”
傅景深將她重新擁入懷中:
“好,那我們……就保持這樣,一起睡。”
啊……不愧是隱忍了三十年的男人,精力果然非同一般。
凌晨時分,蘇晚意幾乎是瞬間便墜入了夢鄉。
傅景深卻毫無睡意。
他小心翼翼地為她掖好被角,目光溫柔地描摹著她恬靜的睡顏。
昏黃的床頭燈下,她睡得很沉,五官清麗,長發散落在枕間,臉頰小巧柔嫩,依稀可見年少時的輪廓。
他們……終于成為了真正的夫妻。
做了這世上最親密的事,而此刻,她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他心中充滿了滿足與慶幸。
那些她所憂慮的世俗眼光、身體缺憾,在他看來,都不值一提。
還有什么,能比她安安穩穩地躺在自己身邊,更讓人心安呢?
她于他,是失而復得的珍寶。
他珍惜都來不及,又怎會苛責她那些微不足道的“瑕疵”。
只要……余生能與她相伴,便已足夠。
傅景深輕輕握住蘇晚意的手,心中一片安寧。
他將臉頰貼在她的發頂,很快也沉沉睡去,與她交頸而眠。
-
翌日清晨,急診室內。
陸繹剛由秦風處理完身上的皮外傷,臉頰的淤青依舊刺目,腫得老高。
秦風皺著眉,語氣無奈:
“我說你,既然分了,就體面點收場,何必跑到人家門口自討沒趣?”
陸繹癱坐在椅子上,眼中燃燒著強烈的不甘:
“我做不到!我絕不能就這樣把晚意拱手讓給傅景深!阿風,你得幫我!”
秦風直接攤手,一臉愛莫能助:
“感情的事,恕我無能為力,真幫不了你。”
陸繹猛地湊近,聲音急切:
“晚意只是一時糊涂,被傅景深那些錢晃花了眼!她一定會回心轉意的,只要……”
“夠了!”秦風厲聲打斷,眼神里帶著難以置信,“傅景深這頓揍,還沒把你打醒嗎?!”
“陸繹,你醒醒吧,晚意要是愛錢,當初就不會選你!”
“她這種女人,什么都不圖,圖的是一顆完完整整的真心!”
“一旦她認定被辜負,決定轉身的那一刻,就絕不回頭!她不是那種會吃回頭草的人!”
秦風重重嘆了口氣,看向陸繹的目光充滿審視,甚至帶著點鄙夷: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小子真是走了八輩子狗屎運才遇上蘇晚意。你根本不懂她,連我都比你懂!”
“別說傅景深,連我現在都他媽后悔,當初跳下河救她的為什么不是我!要是我……”
陸繹雙眼赤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獸,一把揪住秦風的衣領:
“阿風,連你也敢覬覦我的女人?!你……”
“陸繹!你沒事吧?聽說你出事了,我……我嚇死了!”
門口,顏卿卿的身影猛地闖了進來,帶著哭腔,不管不顧地一頭撲進陸繹懷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