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有點不舒服,晚上過去看看,晚點回。
蘇晚意沒多想:
好,陪梁姨好好吃頓飯,我約沈悠揚去。
傅景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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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意收拾好東西,快步走出公司,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沈悠揚約好的餐廳。
她步履匆匆,全然未覺身后不遠處,一輛熟悉的車正悄然尾隨。
車里坐著陸繹。
他一路尾隨蘇晚意抵達餐廳,找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目光始終追隨著她,看著她與沈悠揚談笑用餐。
直到她們揮手告別。
陸繹再次啟動車子,不緊不慢地跟著蘇晚意的出租車,看著她駛入那座頂級公寓的地下車庫。
目送蘇晚意走進電梯,他停在電梯廳外,看著數字一路跳升,最終定格在“20”。
a棟一單元20樓。
陸繹在心里默默記下這個位置。
電梯設有梯控,無卡寸步難行。
陸繹轉身推開沉重的防火門,一頭扎進幽暗冰冷的安全通道。
他一級一級地向上攀爬,整整二十層。
當他終于推開20層的防火門時,已經汗流浹背,氣喘如牛。
喉嚨干得發緊,他卻只是靠在冰冷的墻壁上,豎起耳朵,屏息凝神,捕捉著樓道里任何一絲來自蘇晚意門口的動靜。
他固執地不相信,蘇晚意會真的投向傅景深。
她曾那樣深愛他,愛到骨血里。
即便他與顏卿卿的事傷透了她的心,她怎么可能如此迅速地抽身,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他守在這里,就是要親眼看看,看看她和傅景深究竟到了哪一步。
他要確認,這究竟是報復他的逢場作戲,還是……她真的移情別戀。
樓道里死寂冰冷,穿堂風從縫隙里鉆入,帶著刺骨的寒意。
陸繹凍得渾身發抖,鼻尖通紅,然而心中那股對蘇晚意偏執的、濃烈的情感,像一團固執燃燒的火,支撐著他在這冰冷的角落里,默默蹲守。
另一邊,傅景深信以為真,下班后便匆匆趕往新明公館――傅家在滬城的宅邸。
推開家門,卻見龔茹系著圍裙在廚房忙碌,梁靜則“虛弱”地躺在沙發上。
傅景深瞬間了然。
梁靜見他回來,正想招呼他坐下吃飯。
傅景深目光冷淡地掃過餐桌上精心準備的菜肴,只丟下三個字:
“沒胃口。”
隨即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龔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她死死咬住下嘴唇,強忍著難堪:
“靜姨,景深他……”
梁靜氣得直跺腳:“他……他這副德行!我看他是想氣死我!一輩子打光棍算了!”
“茹茹你別往心里去,我…我這就打電話叫他回來!”
龔茹攥緊梁靜的手,眼圈泛紅:
“靜姨,別叫他了……景深他……心里其實有人了。”
梁靜身體驟然繃緊:
“誰?!你說誰?怎么回事?!”
龔茹聲音里滿是委屈:
“我……我今天看見蘇晚意捧著花,從他公司出來……他從來沒送過花給我。”
她語氣低落下去:
“靜姨,我打心眼里覺得跟您有緣,您待我,比我親媽都好。可或許……我和景深終究沒這個緣分。也許蘇晚意才更適合他……我……我還是退出吧。”
梁靜的臉色瞬間冷若冰霜:
“蘇晚意?!她想都別想進傅家的門,當年她為了別的男人,說甩就甩了景深,讓景深顏面掃地!”
“如今被那個男人拋棄了,又想回來找景深接盤?她癡心妄想!”
龔茹看著梁靜激烈的反應,眼底迅速掠過一絲得意――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