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清醒了一輩子,竟栽在了王佩這條陰溝里。
王佩在他身邊多年,顯然早算準了――若早早暴露,爺爺頂多給蘇國棟一筆信托基金便打發了。
所以她按兵不動,早早就將蘇國棟安插進蘇氏,先摸透蘇氏的命脈。
等到爺爺垂垂老矣、身患癌癥急需接班人時,他們才冒頭,為的就是殺她個措手不及。
“趙助理,”蘇晚意沉吟半晌,“你記不記得,我小時候本喜歡科幻書,王佩卻總給我買情小說,后來我就迷上了那些情情愛愛?”
“記得。”
“我本不知道爸媽的感情是什么樣,是她一遍遍在我耳邊說,說他們的愛情多好多好,還說我爸當年事業正好,為了我媽,愣是拋下一切去了南非,最后兩個人雙雙去世……”
趙助理瞬間明白了:
“小姐,您是說,王佩早就開始鋪墊了?故意讓您沉迷情愛,對集團的事提不起興趣?”
蘇晚意心一沉,更多細節涌上來:
“我小時候喜歡走t臺,爺爺不讓我拋頭露面,她就幫我偷偷溜出去比賽;喜歡畫畫,爺爺不贊成,是她買來畫筆,笑著說‘晚意畫得真好’。后來我報考美院,爺爺反對,也是她說服爺爺,讓我追逐我的夢想,說女孩子沒必要太累……”
“可她兒子蘇國棟……”
趙助理聲音一凝,“大學學的是工商管理,大學一畢業就被她塞進蘇氏最核心的部門,各個崗位都歷練過,現在更是攥著明興的所有銷售渠道……她這盤棋,早就布下了。”
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直竄頭頂,蘇晚意捂住心口:
“好深的算計……他們母子,就是在等爺爺倒下這一刻,好取而代之。”
“小姐放心,”趙助理聲音一沉,“我明白了。接下來我會盯著所有動靜,絕不讓他們母子得逞。”
掛了電話,蘇晚意跌坐在椅子上,沈悠揚的電話卻打了進來,語氣帶著揶揄:
“我去,王佩那事兒也太勁爆了吧……我猜,這事兒八成是你搞的?”
蘇晚意彎了彎眼:“嗯,一起吃飯去?我請。”
“好勒!”
片刻后,商場新開的新加坡餐廳。
剛見面,沈悠揚就跟雷達似的,上上下下打量蘇晚意,末了伸手就去扯她的衣領,嘖嘖著往她頸側瞟:
“我去,這紅痕……昨晚戰況挺激烈啊?”
餐廳里人來人往,蘇晚意臉微熱,慌忙把衣領豎得更高,嗔怪地拍開她的手:
“你干嘛呢?大庭廣眾的,說這些!”
沈悠揚嘿嘿一笑,勾著她脖子往預訂的包廂走,步子都帶風:
“快說快說,你倆是不是該辦的都辦了?”她手肘撞了撞蘇晚意胳膊,壓低聲音,“傅景深……行不行啊?”
蘇晚意白她一眼,眼尾卻悄悄挑了下:“肯定比姓江的強。”
沈悠揚眼睛瞬間亮了,伸出五根纖纖玉指,沖她晃了晃:
“姓江的當年吹過牛,說他一晚上能這個數。你那位呢?能比?”
蘇晚意沒說話,只伸出食指,輕輕勾了勾。
沈悠揚驚得差點跳起來,嘴巴張成“o”型:
“你、你意思是……七次?!”
進了包廂,蘇晚意才扶著門框緩了緩,懶懶癱進椅子里,腰肢還泛著酸軟。
她揉著后腰嘆氣:
“哪止啊,第二天早上又來三次。我這老腰都快斷了,體力嚴重跟不上。”
沈悠揚的嘴巴徹底合不攏了,半晌才憋出一句:
“傅景深這是……吃了大力丸?”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