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假蛇,爺爺也用來逗過我,不過一秒就被我識破了。他氣得不行,說我一點都沒你好玩。小時候,爺爺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
蘇晚意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你爺爺也常在我面前提起你,不過他每次提起你都嘆氣,說你眼里除了功課就只有功課,每天時間排得滿滿的。”
傅景深微笑道:
“每一個輕松美滿的家庭,都有一個人在負重前行。”
蘇晚意心頭猛地一震,不由得摟緊了他的脖頸:
“所以,你這些年,一直都沒有輕松過?”
傅景深在她臉上輕輕一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與你重逢后,我覺得很輕松。誠如爺爺所說,你……很好玩。”
蘇晚意靜靜凝視著他的眼睛,近看之下,傅景深的眼睛狹長而深邃,和他母親的眼睛頗為相似,是那種極具東方韻味的丹鳳眼,眼尾微微上挑,天生帶著一種貴氣。
她手指輕輕撫上他的眼睫:
“我現在才知道,其實過去,我們雖然沒有正面接觸,卻一直都重疊在彼此的時光里。”
男人嗓音又沉又啞,忍不住將她的腰摟得更緊:
“是你一直活在我的記憶里。我每次學習乏累推開窗,總能看到那個身穿白裙的小姑娘,像蝴蝶一樣在不遠處飄來蕩去,笑聲輕盈又美好。”
他嗓音微深:
“你應該感到幸福,你的童年雖然沒有父母陪伴,但一直被愛包圍。我相信蘇爺爺對你的愛,不會因為任何人的出現而減少。”
蘇晚意心中微動,他總能輕易洞悉她內心深處的隱憂,卻從不直接點破,而是用最溫柔的方式給予慰藉。
她有些難以置信:
“你確定你這些年一直母胎單身?我怎么感覺,你是個撩妹高手――”
傅景深莞爾:
“也不算。大學時談過一個女朋友,只交往了一周,對方就提出分手了。”
蘇晚意愣住:“為何?”
傅景深失笑:“因為她把自己脫光站在我面前,我的注意力卻還在習題上。”
蘇晚意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容狡黠:
“這個事情我聽說過,就是那個女生后來到處傳,說你是……哈哈……”
傅景深眼神暗了暗,突然話鋒一轉:
“所以,相遇也要恰逢其時,不必為過去遺憾或后悔。”
“五年前,我仍沉浸在開疆拓土、拼命趕路的階段,就算那時與你聯姻,我也未必能顧及你的喜怒哀樂,你一樣會覺得我呆板、無趣,像個老古董。”
蘇晚意心臟在胸腔里猛跳,立刻把閨蜜沈悠揚賣了:
“老古董可不是我說的,是沈悠揚亂取的外號……”
傅景深笑笑,不與她計較:
“所以,現在是最好的時候。你是沉淀后的你,我是沉淀后的我。”
蘇晚意怔住,感覺自己又被傅老師上了一節生動的哲學課。
雖然他的口吻略帶幾分官方,但她不得不承認,這些話真的很治愈。
聯姻至今,她內心深處始終因為與陸繹那段傷痕累累的過去而感到自卑。
她從未說出口,卻總覺得自己像一朵殘敗的玫瑰,配不上他這株無暇純粹的高嶺之花。
他顯然都看在眼里……
“你……真的是一個寶藏男孩。”
蘇晚意被深深打動,主動勾住他的脖頸吻了上去,雙手緊緊環住他,仿佛要將自己揉進他的骨血里。
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隔著溫熱的肌膚,在她耳畔清晰跳動。
兩人如癡如醉,吻得難舍難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