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看向地上,那個被沈硯劈翻、還在抽搐的死士,又看看狀若瘋魔、力大無窮,卻眼神渙散的高長貴等人…
“疤爺!別殺他們!打暈!他們好像是被瘟疫或者別的什么東西迷了心竅!”豆豆急忙喊道。
張莽聞,愣了一下,隨即吼道:“聽見沒?敲暈這一幫龜孫子!”
戰斗方式立刻改變,土匪們紛紛用刀背、槍桿,砸向叛變者的后腦。
果然,那一些叛變的土匪一旦被重擊打暈,眼中的紅光便迅速消退,癱軟在地。
高長貴也被王錘子一鐵釬砸在腦后,翻著白眼暈了過去,懷里那一錠銀子,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短暫的混亂終于平息。
密道內,躺著七八個暈厥的叛變者,和一兩具尸體,血腥味混合著瘟疫的惡臭,令人作嘔。
王師爺癱在墻角,面無人色,抖得像篩糠一般。
張莽喘著粗氣,臉色難看至極。
內亂雖然平息,但是在朝廷師爺面前,爆發這一等丑事,之前的“栽贓”計劃,幾乎破產。
豆豆的心上,也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看向王師爺,大腦飛速地思考著,如何挽回局面。
就在這時候,一直沉默如同背景的沈硯,忽然開口,聲音透過面具,帶著一種冰冷的、不容置疑的權威:“王師爺。”
王師爺一哆嗦,驚恐地看向這個煞神。
沈硯緩緩地抬起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塊半個巴掌大小、色澤沉暗、卻雕刻著繁復螭龍紋路的玄鐵令牌。
令牌正中,一個古樸的“敕”字,在火光下隱隱地流動著幽光。
“看清楚了。”沈硯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北境鎮撫司,玄狼衛,奉密旨稽查史王妃通敵叛國、構陷忠良、私煉邪毒一案。黑風寨乃我方暗樁,杏花村百姓乃是重要人證。今日你所見所聞,皆屬絕密。應該怎么做,需要本官教你嗎?”
北境鎮撫司!玄狼衛!奉密旨稽查!
這幾個詞,如同重磅炸彈,砸得王師爺頭暈眼花,魂飛魄散!
這可是比聽到史王妃的名頭,更加的恐懼百倍!
這可是直達天聽、手握生殺予奪大權的天子親軍!
豆豆和張莽同時也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向沈硯。
他竟然是玄狼衛的人?!這身份反轉,也太過于驚人了吧!
沈硯根本不給王師爺思考的時間,鐮刀尖微微地向前一送,刺破了他咽喉的皮膚,一滴血珠滲了出來:
“爾等地方官吏,若與此案無涉,當全力配合,戴罪立功。若與逆黨有染…”
他頓了一頓,冰冷的目光,掃過地上昏厥的高長貴,“這便是下場。是功是過,是生是死,王師爺,你請自選吧。”
威壓!毫不掩飾的死亡威壓!
王師爺哪里還敢有半點猶豫和懷疑?
什么史王妃,什么栽贓,在代表皇權的玄狼衛面前,都是浮云!
保命要緊!
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大人請饒命!大人饒命!下官…不,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小人一定全力配合大人!縣尊老爺那邊,小人去說!一定不讓官兵踏入山寨一步!只求大人饒小人的一條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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