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豆豆催化出的“驅蟲苔”的變種!
這變種苔蘚分泌出來的刺激性物質,與蟲膠本身的氣味混合,形成了強烈的接觸性過敏源!
如同無形的毒刺!
“媽的!中計了!”趙三又驚又怒,但任務必須完成!
他強忍著空氣中濃烈氣味帶來的不適,屏住呼吸,親自撲向一個蟲膠罐!
他的手上戴著牛皮手套,應該能隔絕…
就在他的手,即將抓住罐口的一瞬間!
棚屋角落的陰影里,一道身影如同獵豹一般撲出!是張莽的民鞘軍十二隊的孫力!他一直在等著!
“狗賊!等你多時了!”孫力怒吼道,手中的腰刀帶著風聲,直劈趙三的手腕!
趙三慌忙縮手格擋!兩人一瞬間在狹窄的棚屋內纏斗起來!
其他幾個中了“苔蘚陷阱”的護衛,早已失去戰力,在地上痛苦翻滾哀嚎。
打斗聲和慘叫聲,驚動了巡邏隊,他們舉著火把,迅速地將棚屋圍住!
趙三眼見事不可為,虛晃一招,撞破棚屋后壁,狼狽地逃竄!
只留下幾個在地上抓撓哀嚎、渾身紅腫的護衛,和一地狼藉。
消息傳到簫員外的耳中,他氣得差一點吐血!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僅沒拿到蟲膠,反而折損人手,坐實了簫家卑劣的行徑!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簫員外砸碎了書房里,所有能砸的東西,面容扭曲猙獰:
“賽豆豆!老夫跟你勢不兩立!”
而更大的打擊,接踵而至。
清晨,簫景軒帶著一身露水,踏入簫府之時。
他面容冷峻,將一份沾著泥土和暗紅色苔蘚印記的密信,輕輕地放在簫員外面前的書案上。
那苔蘚印記,正是昨夜趙三等人潛入蟲膠棚屋時,在棚屋后壁剮蹭留下來的!
它被豆豆的系統初級環境標記功能,清晰地記錄并追蹤到了!
信的內容很簡單:簫員外親筆,命趙三帶人潛入,務必盜取蟲膠樣本及制作工具,必要時,可“制造混亂,毀其作坊”。
鐵證如山!
簫景軒看著父親一瞬間慘白的臉,聲音疲憊而冰冷,帶著徹底的心寒:
“爹,昨夜潛入蟲膠棚屋、意圖盜竊行兇之人,已供認不諱,指認受您指使。此信,是我今晨,在趙三丟棄于村外的染血衣物夾層中找到的。但是其上苔蘚印記,與棚屋后壁剮蹭殘留,完全吻合。”
“這一封密信,我沒有把它給賽豆豆看,而是專程拿過來,交給爹爹處理。”
“嗯,算你心里還有我這個爹。”
可簫景軒頓了一頓,眼中再無半分溫度,只剩下深沉的悲哀和決絕的疏離:
“您口口聲聲彌補過失,造福鄉梓。可是您做的,是斷人生路,引動蟲災!是巧取豪奪,釜底抽薪!是見利忘義,行竊毀業!您心中,可還有半分對生命的敬畏?可還有半分為父的擔當?”
簫景軒后退一步,對著面無人色、嘴唇哆嗦,卻無法辯駁的簫員外,深深一揖,如同最后的訣別:
“杏花村,容不下這般‘造福’。簫家的深宅大院,也盛不下兒子的忠孝之心。從今往后,簫家是簫家,景軒是景軒。村中防務糧秣諸事,不勞簫員外費心。也請簫員外…好自為之。”
說完,他決然地轉身,大步地離去。
他的背影挺直,卻透著無盡的蕭索和孤寂。
“逆子!你這個逆子啊——!”簫員外看著兒子決絕的背影,又看著書案上,那如同燒紅烙鐵一般的密信,終于承受不住,發出一聲凄厲怨毒的嘶吼,噴出一口鮮血,頹然癱倒在太師椅上。
父子之情,在這一刻,徹底地決裂。
而賽豆豆,依靠著系統的智慧,和對人心的掌控,在這一場步步驚心的商業,與陰謀的博弈中,再一次守住了杏花村,來之不易的生機。
光幕上,救助值突破了臨界點:+100!柔和的光芒閃爍:解鎖:初級環境改造(小范圍)。新的挑戰和機遇,已經擺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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