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我們走吧,免得被某些人惡心到。”
說完,拉著武甜甜一路小跑。
深秋的棲云山橙紅橘綠、層林盡染。
兩個少女一路歡聲笑語。
武甜甜高聲笑著。
“哈哈哈,安妮,你跑的還挺快呀!”
許安妮一邊跑,一邊沖她做了個鬼臉。
“小樣的,有本事就追上來啊。”
“安妮!”
傅承耀叫了一聲,正要往前追,被陳柔拉住。
“承耀哥,還是我去吧。
剛剛安妮姐都幫你擦臉了,肯定是原諒你了。
這會兒不知為什么又生氣了。
還是我先去探探口風,免得你們又吵架。”
傅承耀滿心滿眼都是感激。
“小柔,真的很謝謝你。”
陳柔故作瀟灑地笑了笑。
“承耀哥,咱們兩個還說什么謝字呀。”
傅承耀愈發覺得陳柔是個頂頂好的姑娘。
許安妮平時看著不怎么鍛煉的樣子,沒想到跑起來還挺快。
陳柔追上她們的時候,都開始大喘氣了。
“安妮姐,甜甜姐,你們慢著些呀。
畢竟是在山里,離得太遠了,老師會著急的。”
許安妮聽到她的話,腳步慢了下來。
看了看荒無人煙的四周,以及山路有些腐朽的欄桿旁深不見底的懸崖。
忽然覺得,陳柔雖然討厭,但說的話也算是有些道理。
武甜甜也有些不安。
可能因為顧硯舟說過,山路沒有監控,死了也沒人知道。
當初確實沒太當回事兒。
現在想起來嘛,還真有一點驚悚。
“安妮,咱們還是等等大家吧。”
三個人齊齊站在山路上,等著后邊的大部隊。
陳柔捏了捏衣角,思來想去,覺得此時正是最好的時機。
她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安妮姐,其實我有些話,一直想和你說,但又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不好意思,那就別說了。”
陳柔:“……”
陳柔被噎的滿臉通紅。
好一會兒,才重新調整好情緒。
“安妮姐,我還是直說了吧,我家里現在有些困難,能不能和你借一點錢呀。
你放心,等考完期末考試,我就去打工,過完寒假,我就能還你。”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今天還幫她抬了水洗了菜。
她那么有錢,但凡愿意做個人,總不至于一點小錢都不借吧。
許安妮想了想,故作為難道:“小柔,我不是說了嗎,因為給吳思雅捐了三十萬,家里把我的零花錢給收回去了。”
“可是安妮姐,那是上個月的事兒了。
你家里人那么寵你,這個月肯定還會繼續給的。
這個月都過了這么些天了,你怎么也攢了些吧。”
許安妮別過頭,暗自翻了個白眼兒。
真行啊,這是連自己怎么攢錢,攢了多少都惦記上了。
“家里的確又給了我一些。”
“那安妮姐,你借給我吧,一萬就行,我保證過了寒假,一定還你。”
過了寒假,小公主又收了一大堆壓歲錢,怎么可能還記得萬把塊的小錢。
“唉,小柔,不是不借給你,只是我最近有點受傷。
我聽說吳思雅家里人對她實在太差,所以除了捐贈的那些錢,還給了她五萬塊錢。
讓她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能脫離家庭一個人獨自生活。”
五萬塊錢!
陳柔妒忌的牙齒都要咬碎了。
這些錢如果給我,我這一整年都不用愁了啊。
“可是我沒想到思雅那么要強。
我借錢給她,她反倒恨上我了。
說我高高在上,不知人間疾苦。
還說我這樣表面是對他好,其實是在羞辱和踐踏她那可憐的自尊心。
她說我給她這么多錢,是因為我從來都沒站在她的角度,為她著想過。
她真的很討厭我。”
陳柔震驚了。
“不是吧,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人?
對她好,給她錢,反倒是錯了?
她是腦子有病,還是心里陰暗的大變態啊!”
說完之后,陳柔的臉刷地一下子紅了。
好像有點不對勁兒,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兒。
就是分明罵了別人,怎么倒還有一種被別人臭罵了一頓的羞憤感呢?
而且心里特別憋屈,想發泄又發泄不出來的感覺。
真是奇了怪了。
許安妮看著陳柔吃癟的樣子,強忍住笑意。
思雅對不住了,但我們是真正的好朋友。
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