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姐,承耀哥就在我床上。
他都賴在這兒三天了,我怎么說他都不肯走。
他都把我折騰成什么樣了?
安妮姐,你勸勸他,讓他以后別再來找我了。”
“承耀哥,這是你和安妮姐的婚房,我們在這不好吧,安妮姐還在呢。
承耀哥,你輕一點!”
“許安妮,你以為就憑你幫我家還了債,又供我讀了大學,經常給我送些衣服零食,你就可以高高在上,把我踩在腳下了嗎?
你做夢!
你比我出身好又如何?
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個真正的廢物,一個輕易就被別人玩的團團轉的蠢貨!”
“許安妮,富不過三代,你沒聽過嗎?
你不會一直都是小公主,好運總得輪到別人吧!”
“安妮姐,你怎么了?”
陳柔心虛地笑了笑。
怎么覺得許安妮今天有點怪怪的,眼神里含著殺氣。
“不好意思啊,安妮姐,我答應每天都拿作業給你抄的。
可是今天不太舒服,起來的晚了些。
還有二十分鐘,你寫的快些,應該能寫完。”
才不是不舒服,而是看到小公主就感覺不舒服。
小公主不學無術,每天早晨都來學校抄自己的作業,應付交差。
偏她的日子還過得那么舒服。
舒服到讓自己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坨爛泥。
總要給她找點不舒服吧。
所以陳柔即便早早到了學校,也遲遲不進教室,偏要讓事事如意的小公主焦慮一次不可。
“安妮姐,你不會是生我氣了吧。”
陳柔明顯感覺到許安妮的眼神不一樣,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身處低位,只能一個勁兒地道歉。
“我明天就算再不舒服,也一定早點過來給你抄作業行嗎?”
“喂,過分了啊。”
武甜甜用胳膊肘輕輕撞了許安妮一下。
“小柔過得那么不容易,你干嘛難為她。
誰規定的,人家必須每天起個大早,就為了來給你抄作業?
你怎么就那么金尊玉貴呢?
大清早亡了啊,還真以為自己是公主啊。”
武甜甜說話不好聽,許安妮一直都知道。
但只有她對自己最真誠,在自己被傅家折磨的那三年,一直是甜甜給自己安慰和溫暖。
后來武家也落魄了,她被最愛的男人拋棄,選擇了輕生。
這世界上就再也沒有溫暖許安妮的人了。
連甜甜這樣一心為自己的人,都忍不住為陳柔說話,可見陳柔有多么懂得拿捏人心。
“不用了,我以后都不需要你的作業了。”
許安妮冷冷說完,毅然地回過頭去。
武甜甜瞪大眼睛。
“別呀,我還需要呢。你想被找家長,別拉著我呀。”
“啪!”
許安妮將一摞作業甩給她。
“速度快點,應該能寫完一半,老師頂多也就打個電話嚇唬嚇唬你。”
武甜甜驚訝地翻開各科練習冊。
“天吶,安妮,這是你自己寫的?
不,不對!”
武甜甜指著英語練習冊中的語法解題部分。
“十道題錯七個的才是你寫的。”
“你管那么多趕緊寫你的吧!
別又被你爸訓哭,你流鼻涕的樣子也很丑!”
“‘也’是幾個意思?”
武甜甜嘿嘿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