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如果自己手里有更多籌碼,嫁到傅家之后,是不是也不會被作賤的那么狠?
大清早亡了,誰會一輩子都是金尊玉貴的小公主呢?
這輩子再也不要做一個愛哭鬼了,要做一個奮勇殺敵的女戰士。
“硯舟,你干嘛去?”
顧硯舟愣住。
“回家。”
不然能是什么?
小公主都要回家了,自己今天在學校里當狗的使命不是已經完成了嗎?
許安妮指了指校門口奢華的黑色邁巴赫保姆車。
“那就上來呀,我讓司機先送你。”
顧硯舟默默地看著許安妮,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些微的破綻與陰謀。
然而什么都沒有。
睫毛長長、眼睛大大的姑娘,含著兩個白嫩的酒窩,笑笑地看著他。
“別愣著了,快上來呀。”
顧硯舟低下頭,看不清表情。
“不用了,我騎車回去。”
“騎車多慢啊,有車不坐是不是傻。”
說完這個傻字,許安妮就后悔了。
上一世的一幕幕還在昨天。
傅承耀被打的滿臉是血,顧硯舟把煙頭按在他身上,皮膚都燒焦了,他都不敢哭一聲。
誰不知道,豪門劊子手顧硯舟給你的懲戒,你如果反抗,接下來只會是整個家族更猛烈的血雨腥風。
自己竟然敢說他傻?
是自己傻了吧。
許安妮遮掩似地撓撓頭,討好地陪著笑。
“我的意思是,現在高三學習這么緊張。
要是騎自行車回去,時間太長,效率太低。
有這時間不如放在學習上。
你的夢想不是華大金融系嗎?
還剩不到一年的時間,你要努力呀。”
顧硯舟驚訝地抬起頭,認真地看著許安妮。
她在鼓勵我學習?
她主動接近我,不就是為了把我的成績拉下來,好讓她喜歡的人次次都能考第一嗎?
以往只要我學習,她要么打擊我,要么拉著我逃課。
還把我的筆記都撕了個精光。
今天這是怎么了?
顧硯舟看了一眼保姆車精致的內飾,低下頭。
“不用了,如果不把自行車騎回去,我明天早晨沒辦法上學。”
“唉呀,明天早晨我去接你。”
許安妮硬是把顧硯舟推上了車。
“你現在可是我的寶貝。”
驚覺自己失,許安妮差點給自己一個巴掌。
“我是說,我們都是好朋友了,多大點事兒啊,嘿嘿嘿。”
她狗腿地給顧硯舟系上安全帶,香噴噴的茉莉沐浴露的味道縈繞在顧硯舟的鼻尖兒。
顧硯舟想躲,又不知道在車上這么有限的空間里要躲到哪里去,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好煩躁!
應該是對茉莉的香味兒過敏吧。
“明天早晨我還要給你帶愛心早餐呢。
怎么樣,我是不是對你很好?”
顧硯舟一低頭,對上她明媚的笑容,臉忽地一下子轉過去,不再看她。
許安妮臉上的笑容也冷卻下來。
年紀不大,怎么這么記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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