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小爺我手疼,你們上,什么時候打到他叫爹了,什么時候停。”
許安妮還沉浸在秦野西裝革履、恭恭敬敬陪在顧硯舟身后的樣子。
看到顧硯舟臉上的傷,目瞪口呆。
“秦野,你真的打了他?你……你會后悔的!”
后悔?
秦野回過頭,沖著自己的小兄弟們斜著嘴角、痞里痞氣地笑了一下。
小兄弟們立馬哄堂大笑。
“小公主,我們野哥字典里就沒有后悔兩個字。”
傅承耀捂著臉上的傷,一肚子的憤怒和困惑無處發泄。
看著許安妮懵懵懂懂的樣子,又舍不得動她,只能拿顧硯舟出氣。
就算他見義勇為的那家人在教育系統舉足輕重,自己不敢讓學校開除他,但偶爾給他緊緊皮子,還是沒問題的。
一窮二白的窮小子,誰會為他辯白?
“秦野,給我往死里打!我最近一個月不想看見他!”
秦野晃了晃頭,轉動了一下手腕,骨節咯吱作響。
許安妮慌了。
對自己來說,學校就是一個上學、放學、打瞌睡、交朋友的地方,到處充滿了平靜與祥和。
老師溫和,同學可愛。
可是,對顧硯舟來說,同樣的地方,每一天過的都是什么樣的日子?
天哪,上輩子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顧硯舟到底經歷了什么啊?
怪不得上輩子,所有的媒體記者都知道,高中時代,是顧硯舟的禁忌,不能提。
“秦野,你還敢動他?”
“嘿嘿,敢啊。”
秦野沖她晃了晃拳頭。
“你,你們……”
許安妮擋在顧硯舟身前。
“你們想打他是嗎?那就先打我,不把我打倒,就別想動他!”
顧硯舟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張開雙臂擋在自己身前的女孩兒。
苦肉計?
還是……
不,不可能的。
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可能愿意低頭看一眼貧困潦倒的乞丐?
秦野為難地看了一眼傅承耀。
“傅少,怎么弄”
他再混,規矩還是明白的。
許家家大業大,關系網滲透到各行各業。
哪怕是走黑路的,也要或多或少給些面子。
更何況在學校里,對許安妮明著表白、私下暗戀的男生可是不少。
要是動了她,不論是誰,以后校內和校外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傅承耀捂著臉,一邊嘶嘶哈哈忍著痛,一邊單手去拉許安妮。
“安妮,我知道你因為這窮小子才心情不好,我不怪你,我幫你……”
話還沒說完,只聽啪地一聲,又被許安妮反手甩了個巴掌。
“安妮,你瘋了,你看看我是誰?我是傅承耀!”
許安妮氣鼓鼓地叉著腰。
“打的就是你!
你,還有你們,通通給我聽好了,以后顧硯舟有我罩著。
誰敢動他,得先問問我許安妮同不同意!”
秦野和另外幾個人面面相覷。
“野哥,許安妮不會是被窮小子下降頭了吧。”
秦野一巴掌拍在對方腦門上。
“少踏么瞎扯,他要會這個,不得先給傅少下?”
誰不知道,傅承耀是霸凌顧硯舟最狠的一個。
“安妮,你到底是怎么了?”
傅承耀捂著豬頭,費力地問著。
臉疼,心里也堵得慌。
畢竟,許安妮平日里最護著他了。
“我的事,要你一頭豬管!”
“安妮,你昨天不是還答應我,我們一畢業就訂婚嗎?”
顧硯舟原本閃閃發亮的眼眸,瞬間黯淡下去。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