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拿下《雪葬輪回》,可謂是墨北辰出力演戲,清虛道人出財定鼎。墨北辰掂量了一下自己帶來的、原本準備大殺四方卻根本沒派上用場的巨額靈石,心想:老爺子(指他爹墨天雄)既然給了這么多預算,總不能白來一趟,空手而歸吧?
于是在第四日后續的拍賣中,這位“森羅城傻小子”繼續上線,屢屢舉牌。不過這次他目標明確,拍下了兩本品階不俗的金屬性功法。一本留著自己修煉,一本則隨手拋給了跟隨自己多年、忠心耿耿的貼身侍衛,引得那侍衛受寵若驚,連連道謝,也讓外界更加坐實了他“揮金如土、賞賜隨意”的紈绔形象。
第四日拍賣結束的鐘聲敲響,人流開始散去。一回到云霄閣那間奢華的套房,墨北辰臉上那副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表情就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他反手關上房門,隔絕了外界的喧囂,整個人氣質陡然一變,竟透出幾分難得的沉穩與鄭重。
他走到林沖面前,雙手捧著那塊依舊散發著凜冽寒意的萬年冰板——《雪葬輪回》功法,如同捧著什么易碎的絕世珍寶,小心翼翼地遞到林沖手中,語氣認真,甚至帶著一絲期許:
“老六,拿好了!這可是咱們費了老大勁才弄到手的!好好修煉,兄弟我可就指望你將來成了威震四方的‘冰尊’,好抱你大腿呢!”他努力想讓氣氛輕松些,但眼神里的真摯卻掩藏不住。
林沖接過那沉甸甸的冰板,入手冰涼刺骨,卻讓他心中一片滾燙。他沒有多說什么矯情的話,只是用力一拳,不輕不重地捶在墨北辰的胸口,一切盡在不中:“多謝了,兄弟!”
墨北辰揉了揉胸口,嘿嘿一笑,指了指旁邊捋須微笑的清虛道人:“嗐!跟我客氣啥?我又沒花半個子兒,靈石都沒機會往外扔!你要謝,得好好謝謝許老!沒想到那塊七竅玲瓏心玉才是真寶貝!”
林沖自然心知肚明,他轉過身,面向清虛道人,手中緊握著冰板,喉頭有些哽咽,正準備深深一揖,說些感激的話。
清虛道人卻仿佛早就料到,不等他開口,便隨意地擺了擺手,臉上帶著慈和而又渾不在意的笑容,打斷了他:
“行了行了,都是自家人,謝什么謝?扭扭捏捏的,不像樣子!”
他目光掃過那塊冰板,語氣輕松得仿佛只是送出了一件尋常物件:“不過就是一塊亮一點的破石頭罷了,放在為師這里也是蒙塵,能為你換來前程,正好物盡其用。”
但他隨即神色微微一正,看著林沖,語重心長地說道:“沖兒,這《雪葬輪回》聽著名頭挺唬人,為師對冰屬性一道卻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往后這條路,沒有人能指點你,全靠你自己去摸索、去鉆研、去領悟了。切記,戒驕戒躁,腳踏實地。”
林沖聽著師父那看似輕描淡寫,卻蘊含著深切關懷與期望的話語,重重點頭,將手中的冰板握得更緊,目光堅定如磐石:
“師父,您放心!弟子定不負所望!”
房間內,燈火溫馨。功法已然到手,前路依舊漫漫,但這份師徒、兄弟之間毫無保留的支持與情誼,將成為林沖未來征途上,最溫暖而堅實的后盾。
戲,自然要演足全套。若是剛拿下《雪葬輪回》就消失不見,難免惹人懷疑。因此,這最后一日,墨北辰一行人依舊準時出現在了貴賓包廂內,墨三公子那副“爺就是來湊熱鬧、看啥新鮮買啥”的派頭依舊十足。
而這最后一日,也果然不負眾望,拿出了真正的壓軸重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