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意猶未盡，但想到清虛道人的叮囑，兩人還是決定先返回酒樓，免得老人家擔心。

一路說說笑笑回到云霄閣，踏上那熟悉的沉香木樓梯。剛走上幾級，林沖心中莫名一動，似乎感覺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下意識地猛地抬頭望去——

只見在上方樓梯的轉折平臺處，一位身姿窈窕的少女正憑欄而立，目光清冷，正靜靜地注視著他。正是傍晚時分在樓梯間有一面之緣的那位青衣少女！

在酒樓內部柔和的靈燈光暈下，少女的容顏更顯清晰靚麗，氣質空靈，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林沖眼睛一亮，用胳膊肘碰了碰旁邊的墨北辰，壓低聲音，帶著年輕人看到美好事物的純粹欣賞，嘀咕道：“哇哦，墨老三，快看！美女誒！她在看我們？”

墨北辰順著他的目光抬頭望去，待看清那少女的衣著打扮后，臉色卻是微微一變，連忙扯了林沖一下，把聲音壓得更低，帶著幾分告誡的意味：“小聲點！別瞎瞅！看那衣服上的靈獸紋，是御獸山莊的人！這幫家伙古怪得很，整天跟靈獸打交道。你再多看兩眼，小心別被美女訓成小寵物，哈哈哈。”

林沖聞，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再次看向那少女時，眼神里除了欣賞，更多了幾分警惕和……古怪。

而那高處的少女，見林沖抬頭望來，并未避開目光，反而與他對視了一眼，那眼神中的探究意味似乎更濃了些。

與師父清虛道人一同用過晚膳后，林沖回到了屬于自己的那間豪華套間。房間內靈氣不弱，月光石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窗外是凌霄城璀璨如星河的夜景。他舒了口氣，正準備打坐調息，回味一下今日的見聞。

就在這時，一個久違的、帶著一絲凝重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他心湖間響起：

“小子，今日在樓梯處遇到的那個女娃，有些不對勁。”

是玄璃！林沖心中一凜。他早已習慣，每當身處修士眾多、強者云集之地，玄璃為了不暴露自身存在，都會將氣息收斂到極致，近乎完全沉寂，極少主動出現。此刻她突然發聲，必定是有要事。

“玄璃？你醒了？什么不對勁？”林沖連忙在心中追問。

“她從與你擦肩而過開始，目光便一直鎖在你身上，絕非尋常的好奇或打量。”玄璃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那眼神……帶著探究，甚至有一絲難以置信的驚疑。她，似乎察覺到了你身上的某些不同尋常之處。”

“什么？！”林沖聞，差點從蒲團上跳起來，心中瞬間警鈴大作，“這怎么可能？！她不過才三品修為而已！連師父都不曾發現我體內異樣，她怎么可能……”

“哼，”玄璃冷哼一聲，打斷了他的驚愕，“別忘了，她出自何處？”

林沖腦海中立刻閃過墨北辰的提醒，脫口而出：“御獸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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