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墨北辰懶得跟他廢話,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王石咬了咬牙,感受到周圍投來的各種目光,羞憤交加,卻不敢有絲毫違逆,只能狠狠地瞪了秦紅葉一眼,帶著幾個同樣不敢作聲的同門,灰溜溜地、腳步倉促地迅速離開了現場,仿佛慢一步都會再挨上一腳。
看著王石狼狽逃竄的背影,墨北辰臉上的狠厲瞬間消散,又換上了那副略帶討好的笑容,轉身對余怒未消的秦紅葉柔聲道:“紅葉……呃,秦姑娘,別為這種垃圾生氣,不值當。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樣。”
秦紅葉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墨北辰,雖然還是氣鼓鼓的,但心中的怒火卻莫名消散了不少,她哼了一聲,沒說話,但眼神緩和了些許。
一旁的清虛道人和陳振岳將這一幕看在眼里,清虛道人依舊是那副不置可否的表情,陳振岳則對墨北辰微微頷首,算是表達了謝意。
林沖站在后面,看著墨北辰這護花使者的霸道模樣,心中暗笑:這家伙,關鍵時刻,倒是挺靠譜的。經此一鬧,秦紅葉與血煞門之間的梁子,算是結得更深了。
回到下榻的驛館,今日秦紅葉爆打血煞門王厲,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廳堂內的氣氛一掃之前的沉悶,變得輕松而愉悅。
“詭異”的是,墨北辰厚著臉皮賴在驛館不走了!
此刻,他正襟危坐(至少表面上是),一臉嚴肅地對清虛道人和陳振岳說道:“清虛前輩,大師兄,眼看后日就是至關重要的三強賽了!血煞門那幫人行事卑劣,今日王石那廝就敢當眾口出狂,難保他們不會暗中使什么絆子,騷擾紅葉……呃,秦姑娘,影響她備戰。”
他挺直腰板,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正氣凜然,充滿擔當:“所以,晚輩決定,這兩日就留在驛館!親自在此坐鎮守護!絕不讓任何宵小之輩有可乘之機!確保秦姑娘能有一個絕對安靜、安全的環境,以最佳狀態迎接接下來的比斗!”
他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擲地有聲,儼然一副將青云宗安危與秦紅葉的備戰狀態視為己任的架勢。
然而,在場幾人,包括看似昏昏欲睡的清虛道人,哪個不是人精?他那點“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小心思,簡直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
什么防止騷擾,什么親自守護……歸根結底,不就是想找個名正順的理由,能名正順地待在離秦紅葉最近的地方,好多看她幾眼嗎?
清虛道人撩起眼皮,瞥了一眼說得口干舌燥、一臉“我很認真”的墨北辰,從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沒說話,算是默許了。他老人家心里跟明鏡似的,這三娃子雖然動機不純,臉皮也厚得可以,但心性的確不壞,對紅葉也是真心實意地好,有他在,至少那些明面上的麻煩確實能省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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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陳振岳看了看師父的臉色,又看了看一臉期盼(甚至帶著點祈求)的墨北辰,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如此,便有勞墨三公子了。”他自然也看出了墨北辰的真實意圖,但只要不影響紅葉備戰,他倒也樂見其成。畢竟,這位城主公子的一片赤誠,做不得假。
于是,墨北辰便成功地、光明正大地在青云宗驛館“駐扎”了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他便完美詮釋了什么叫“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確實像個盡職的守衛,時不時在院中踱步,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雖然森羅城內城,尤其是招待貴賓的驛館區域,本就守衛森嚴)。但更多的時候,他的目光總會不自覺地飄向秦紅葉房間的方向,或者在她偶爾出來透氣、與林沖或大師兄交談時,立刻豎起耳朵,眼神發亮,恨不得把每一句都記在心里。
秦紅葉倒是沒想那么多,她得了師父和大師兄的允許,心無旁騖地投入到備戰中,對于墨北辰的存在,她只是覺得這家伙有點吵,有點煩人,但看在他幫忙趕走了王石的份上,倒也勉強容忍了他在眼前晃悠。
林沖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只覺得好笑又無奈。這位墨三少,為了追求小師姐,也當真是拼了,連“貼身護衛”這種招數都想出來了。
不過,正如清虛道人所想,墨北辰此人,心思純粹,雖然方法笨拙了些,臉皮厚了些,但的確沒有壞心思。他的存在,反而給這略顯緊張的備戰氛圍,增添了一絲略顯滑稽,卻又莫名和諧的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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