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更神奇的呢!”小琳操作著電腦,將一段能量頻譜對比圖投射出來,“當我們用特定頻率的低能量場刺激這個符號時,它會產生極其微弱的諧振。而這種諧振模式,與‘聆星符’在特定條件下被激發時的模式,幾乎一模一樣!艾文博士推測,這或許是一個龐大古老的……‘導航網絡’或者‘信息記錄網絡’的原始節點之一!‘星語者’的符,可能是這個網絡后期的小型化、便攜式終端!”
“導航網絡?”雷擎眼神一凜,立刻抓住了關鍵,“你的意思是,這個符號,可能是‘星路’誕生之前,或者與‘星路’并行存在的另一種……星際坐標體系?”
這個推測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一陣莫名的戰栗。如果“星路”是那個冰冷無情、帶著“哨兵”收割文明的“高速公路”,那么這個由古老符號構成的網絡,會不會是一條更古老、更溫和的“鄉間小路”?
……
與此同時,數千公里外的震海總部,艾文博士的實驗室里。
“妙啊!真是太妙了!”艾文頂著一頭堪比愛因斯坦的baozha式亂發,在白大褂上擦了擦沾滿咖啡漬的手,興奮地在巨大的交互屏幕前手舞足蹈。屏幕上,安第斯符號的數學模型正在與“聆星符”、“匿星儀軌”的碎片數據,甚至西伯利亞遺跡的部分非核心銘文進行著高速比對和擬合。
“老板,蘇總,你們看!”他看到陳遠和蘇晚晴走進實驗室,立刻指著屏幕上一處正在自動生成的、復雜無比的星際坐標映射圖,“這個安第斯符號,它就像一把原始的、但精度極高的‘鑰匙’,或者說一個‘基準坐標原點’!它不直接告訴你目的地,但它定義了空間的‘尺度’和‘方向’!‘星語者’的符,是基于這個原點發展出來的具體‘地址查詢器’!”
陳遠穿著簡單的深色高領毛衣,身形挺拔,他凝視著屏幕上那逐漸清晰的、由無數光點和線條構成的潛在網絡模型,沉聲問道:“所以,我們可能發現了理解‘星路’,甚至可能繞開‘星路’的另一種途徑?”
“完全正確!”艾文激動地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鏡,“‘星路’系統,就像是一個封閉的、充滿陷阱的付費高速公路網。而我們眼前這個……我們暫時稱它為‘先賢網絡’吧,則像是一個開源、免費的全球gps底圖!雖然古老,可能有些路徑已經失效或模糊,但它揭示了宇宙底層的地形地貌!理解了它,我們或許就能看懂‘星路’是如何被‘鋪設’的,甚至找到它的……后門或者漏洞!”
蘇晚晴今天穿著一身干練的珍珠白色西裝套裙,襯得她膚白如雪。她看著屏幕上那充滿奧秘的圖案,職業本能讓她立刻想到了應用前景:“如果這個網絡真的存在,哪怕只能解析一小部分,對于我們的深空導航、宇宙學基礎研究,甚至是未來的……星際旅行,價值都不可估量!”
“何止不可估量!”艾文雙眼放光,“這簡直是給瞎子治好了眼睛,給瘸子裝上了火箭推進器!我們現在對‘守望者’技術的很多理解,可能都走岔了路,是建立在沙堆上的城堡。而這個‘先賢網絡’,才是堅實的地基!不行,我得立刻重新驗算‘偽核’的能量釋放模型,當初我們模擬的‘鑰匙’崩潰信號,可能有很多細節不夠‘古老’,不夠‘正宗’,萬一‘哨兵’哪天回味過來……”
他說著就開始在控制臺上瘋狂敲擊起來,瞬間進入了忘我狀態。
陳遠與蘇晚晴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撼與希望。安第斯山脈的發現,其意義遠超一個簡單的遺跡。它仿佛在無盡的黑暗中,為他們點亮了一盞古老的、指向真正出路的航標燈。
符號的啟示,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又一粒石子,其激起的漣漪,正在悄然改變人類文明未來的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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