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事?”
拓跋弘左右看了一眼,他的手下立刻將看熱鬧的人全部轟走,等只剩下自己人的時候,拓跋弘才開始詢問。
“昨晚白雪姑娘去過藍花樓?”
“是去過,不過還沒進去瞧一瞧,就見到有兩人在打架,我不想牽扯其中,便走了。”蕭厭離坦然道。
旋即她又道:“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嗯……白雪姑娘,有人死了,我們正在調查此事。”拓跋弘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不過他并未告知死者身份,想著白雪姑娘的話也沒什么錯,也就沒再繼續詢問。
不過他也沒離開,反而是扭扭捏捏了半晌,最后將背后那一大把花拿了出來,是一大把粉粉的九龍丹,這是一種專門開在冬天的花。
“白雪姑娘,我,我,我覺得……”
拓跋弘舉著花半天都開不了口,還是一旁的侍衛看不下去,開口道:“白雪姑娘,我們將軍鐘意你,不知今日可否賞臉隨我們將軍一同去城外的金照臺走走?”
“白雪姑娘,我們將軍沒談過戀愛,連女孩子手都沒摸過,純情得很。”
“我們將軍可不像別的男人,白雪姑娘,你就給我們將軍一個機會吧!”
“就是就是,我們將軍肯定會對你特別好!”身邊的侍衛打趣道。
能這樣打趣說明拓跋弘平時和他們關系很不錯。
蕭厭離著實沒想到給自己惹來這些麻煩事,她只得裝作無奈的模樣,對著拓跋弘道:“將軍乃人中龍鳳,白雪一介草民,豈能誤了將軍?”
“誒,這明明是天賜良緣啊,姑娘和我家將軍站在一起十分賞心悅目。”有人立刻出來夸贊二人。
“就是就是,二位當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拓跋弘搓了搓自己的手指,不好意思地說道:“身份都是次要的,我不在意那些。”
蕭厭離故作苦笑,搖頭道:“小女是流云國的人!”
流云國的人與北黎的人是萬萬不可在一起的。
她話音剛落,四周原本還鬧哄哄的人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頓時看她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那種像是盯著獵物的感覺,讓蕭厭離不由得蹙著眉頭。
“你是流云國的人?”拓跋弘瞪大眼睛盯著她,像是在確認一般。
看她穿著光鮮,還以為是北黎國的人來做生意的,只是家在取義縣而已,沒想到竟然是流云國的人!
在這乾州地帶,流云國的人都是奴!
流云國的人是最低賤的存在,男的世世代代都是奴,女的世世代代都為娼,他們不能有自己的姓名,更不能有自己的意志!
在乾州可以隨意買賣流云奴隸,他們只能做最低賤的工作。
方才那句不在意身份的話,一下子像是被吞了回去一樣。
乾州,哪里還有如此光鮮亮麗的乾州女子。
“是的,我是流云國的人。”蕭厭離重申道,聲音平靜淡然,她是流云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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