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固寒云冷戟戈,金甌殘闕黯山河。
永康柱折天維裂,五馬聲沉咽逝波。
公元406年,南燕都城廣固(今山東青州)的刑場上,上演了一場極其硬核的“團隊解散”儀式。五匹膘肥體壯的戰馬,被套上了特制的“績效評估工具”——繩索,分別系在了當朝尚書左仆射(相當于副宰相)封嵩大人的頭顱和四肢上。隨著監刑官一聲令下(內心os:老板吩咐,不得不辦),鞭子炸響,馬兒們以為要開飯或者賽跑,興奮地朝五個方向猛地一躥!
“嗤啦——!”
場面過于“熱烈”,以至于圍觀群眾的表情管理集體失控:有人捂眼,有人干嘔,有人腿肚子轉筋,還有幾位心理素質過硬的宗室老臣,表面肅穆,內心彈幕狂飆:“讓你站錯隊!讓你瞎搞辦公室政治!這離職手續辦得也太…別致了吧!”封嵩那顆曾經在朝堂上指點江山、唾沫橫飛的頭顱,此刻滾落塵埃,眼睛瞪得像銅鈴,仿佛還在無聲地吶喊:“我為公司流過血!我為老板立過功!我要見hr!…哦,hr好像也是老板的人…”
這充滿行為藝術氣息的殘酷一幕,正是南燕新晉ceo慕容超先生向全體“員工”發出的、震耳欲聾的“企業文化宣貫”:順我者,看心情;逆我者,五馬分尸套餐了解一下?包您走得零碎,走得徹底!
一、創業時代:跟著慕容德混,三天吃九頓(職場黃金期)
話說封嵩同志的仕途,那是在南燕開國皇帝慕容德那如火如荼的“創業孵化期”。
公元398年,后燕被北魏揍得找不著北,慕容德宛如一位經驗豐富的“項目帶頭人”,帶著核心團隊(包括我們的主角封嵩)從鄴城(今河北臨漳)戰略轉移,一路風餐露宿,狼狽不堪地跑到了山東滑臺。那場面,活脫脫一個“大型創業難民現場”。但慕容德同志不愧是慕容家的“優質潛力股”,人長得帥(史載“姿貌雄偉”),腦子還好使(“博觀群書”),關鍵還懂點藝術(“多才藝”),簡直是十六國亂世ceo里的“六邊形戰士”。
封嵩,這位亂世中的“天使投資人”,眼光毒辣,精準地all了慕容德這支“原始股”。當慕容德一拍大腿,決定把公司總部從滑臺這個“臨時工棚”遷到青州,扎根齊魯大地搞“深度運營”時,封嵩就成了他身邊最得力的“o”(首席運營官),職務:尚書左仆射。這官名聽著就高端大氣上檔次,實際權力也確實杠杠的,相當于帝國二把手,朝廷大小事務,除了皇帝拍板,基本都得過他手。
慕容德是戰略大師,負責畫大餅(哦不,是宏偉藍圖);封嵩則是執行力ax的實干家,負責把老板的ppt變成可落地的kpi。君臣二人配合得那叫一個絲滑,堪稱古代版的“最佳拍檔”。封嵩在尚書臺(帝國行政中心)加班加點,夙興夜寐(有沒有加班費另說),把慕容德那些“五年平胡,十年定中原”的戰略構想,拆解成一份份具體的“工作指導書”(詔令),分發給各“部門”(州郡)執行。效果顯著!南燕這家初創公司,在慕容德-封嵩團隊的運營下,地盤穩步擴張,員工(百姓)安居樂業(相對而),財務報表(國力)持續向好。
這段時期,絕對是封嵩職業生涯的“高光時刻”,堪稱“職場黃金期”。老板信任,位高權重,說話好使。站在南燕權力金字塔的第二層(頂層專座是老板慕容德的),指點江山,揮斥方遒。如果南燕這家“公司”能一直這么穩健發展下去,封嵩同志的名字絕對能刻在公司“榮譽墻”最顯眼的位置,享受“開國元勛”的退休金待遇。
二、新老板上任:慕容超的“辦公室風暴”與老封的“中年危機”
好景不長,公元405年十月,英明神武的創始人兼ceo慕容德同志,因“長期過勞”(病逝)不幸“下線”了。廣固城瞬間彌漫起一種“新老板空降,老員工瑟瑟發抖”的緊張氛圍。按照老董事長的“遺囑”(遺詔),他那位在長安當過流浪歌手(史載其曾靠吹鐵笛行乞)、失散多年才被認親找回的侄子——慕容超,被火線提拔為南燕集團新任ceo。
慕容超同志的登場,本身就充滿了“草根逆襲”的戲劇性。然而,這位經歷過社會毒打、嘗盡人間冷暖的新老板,對權力的渴望和不安,簡直像得了“被迫害妄想癥”。他叔叔慕容德是沉穩老練的“舵手型領導”,慕容超則活像一只驚弓之鳥,死死抓住“船舵”(權力)不放,看誰都像要搶他方向盤。
新官上任三把火,慕容超的第一把火就燒得老臣們心頭發涼——他力排眾議(主要是老臣們的議),火箭提拔了自己的“親信小弟”公孫五樓。這位公孫兄,出身微末(大概相當于公司前臺或者保安隊長?),一夜之間,如同坐了火箭,直接躥升為“常務副總經理”,權傾朝野。史書吐槽:“五樓親黨,布列朝廷”,慕容超對公孫五樓的寵信已經到了“專總朝政,宗親勛舊,皆被斥黜”的地步。翻譯成現代職場黑話就是:老板只信自己帶來的人,老功臣?統統靠邊站!公司重要崗位,全換成了老板的“自己人”(五樓的親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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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主角封嵩同志,這位前朝“功勛o”,瞬間感受到了職場的“凜冬”。他的“工位”(尚書臺)雖然還在,但發權急劇縮水。精心撰寫的“市場分析報告”(奏疏)石沉大海;苦口婆心的“風險預警”(諫)被當成“老頑固的碎碎念”。慕容超和公孫五樓這對“新晉cp”,牢牢把控著公司的所有核心決策,開會基本就是他倆的“二人轉”。封嵩等老臣,只能坐在角落的“冷板凳”上,充當背景板。
眼看著新老板慕容超的一系列“神操作”,封嵩的焦慮指數直線飆升。
操作一:卑微乙方。為了從后秦接回自己的親媽(人質),不惜簽下各種“不平等條約”,甚至把象征皇家體面的“皇家歌舞團”(太樂伎)都打包送給了后秦當“禮物”!這在講究禮樂制度的古代,簡直是自扇耳光,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操作二:盲目擴張。不顧公司“現金流緊張”(國力空虛),屢次發動對東晉的“邊境摩擦”(寇掠),結果往往是損兵折將,勞民傷財,純屬賠本賺吆喝。
操作三:奢靡腐敗。大搞“面子工程”,挪用“公司經費”(國庫)給自己蓋超豪華“ceo行宮”(宮殿),員工(百姓)的“福利待遇”(生計)?先放放!
封嵩看著公司賬目(國力)肉眼可見地變紅(虧損),內心os瘋狂刷屏:“完了完了!老董事長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眼看就要被這個敗家子ceo給禍禍光了!再這么下去,公司離破產清算(亡國)不遠矣!”一股濃烈的“中年危機”夾雜著“公司即將倒閉”的恐慌,徹底籠罩了老封同志。
三、鋌而走險:一場漏洞百出的“管理層收購”(bo)計劃
焦慮到了,就容易干傻事。當慕容超對“創始團隊”(宗室勛貴)的清洗打壓越來越狠,大有“卸磨殺驢”之勢時,封嵩決定不再坐以待斃——他要聯合其他“被邊緣化的股東”,搞一場“管理層收購”(bo),目標是:罷免現任ceo慕容超,推選新的“話事人”!
他小心翼翼地聯系了手握“兵權”(相當于安保部和市場部)的征南大將軍慕容法。這位慕容法同志,也是慕容德的侄子,論血緣跟慕容超有得一拼,對慕容超這個“空降兵”ceo的合法性早就心存“十萬個為什么”。兩人一碰頭,頓覺相見恨晚,共同吐槽現任老板慕容超,暢想“沒有公孫五樓的美好明天”,很快達成戰略同盟:干!廢了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