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疊加長久以來不斷追加的做空保證金、利息以及交易手續費。
總虧損已經超過本金的一半。
而那些押注最重、參與做空股指的核心成員。
虧損更是達到了驚人的70%，幾乎把家底都賠了進去。
西州貴族亨利攥著報表的手發顫。
他祖輩傳下來的兩處莊園，這次幾乎被虧掉了一處。
想起昨天父親在電話里氣得發抖的聲音，他看向保爾森的眼神就像要噴出火來。
“約翰保爾森！”
“當初你在倫敦宴會上怎么跟我保證的？”
“你說a股泡沫嚴重，必定崩盤。”
“還說跟著你做空，半年就能翻三倍！”
“可現在呢？我的錢虧了58%，我父親差點氣進醫院！”
“你對得起我們這些信任你的人嗎？”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他們的臉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
“亨利說得對！保爾森。”
“你當初拍著胸脯說有三大家族在背后撐著，絕對不會出問題！”
“我們就是信了你的鬼話，才把錢砸進來！”
“現在公司快周轉不開了，你說怎么辦？”
辦公室里滿是罵聲，整個現場混亂得像個菜市場。
這時，鮑勃這個宋天耀安排的內奸，再次發揮了自己攪屎棍的能力。
雖然在為家族資金折損大半感到驚喜，但他臉上卻堆著比誰都濃的悲憤。
“約翰！你這個騙子！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信你！”
“我家族的錢虧了大半，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們絕不走！”
鮑勃的話像一根火柴，點燃了眾人更旺的怒火。
有人撿起地上的鋼筆朝保爾森扔過去。
鋼筆擦著保爾森的耳朵飛過，砸在墻上留下一道墨痕。
要不是他的保鏢死死的護在他的身前。
約翰保爾森今天必定要被人狠狠揍上一頓。
即使這樣，約翰保爾森身上還是多了不少腳印。
這時約翰也被逼急了。
他們一把推開身邊的保鏢，指著鮑勃嘶吼道：
“鮑勃！你這個無恥的小人。”
“你給我閉嘴。”
“還有你們，當初你們都是沖著賺錢來的，又不是我強逼著你們加入。”
“現在虧了就來怪我有什么意義？”
他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眼神里滿是絕望：
“你們以為只有你們虧了嗎？”
“我的對沖基金虧了整整五十億美元！”
“三家旗下的基金今天早上已經宣布倒閉了！”
“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聽到這個數字，鮑勃不由地有點幸災樂禍。
這家伙算是運氣好的了，沒讓他虧個底朝天都是宋老板善。
但約翰的話成功激起了眾人的憐憫：“算了，跟他耗著也沒用。”
“他自己都虧了這么多錢，就算把他揍一頓，我們的錢也回不來。”
其他人也陸續冷靜下來，有人狠狠瞪了保爾森一眼罵了句：“晦氣。”
便轉身離開。
而鮑勃這個戲精走到門口還不忘故意提高聲音大聲道：
“我告訴你們，以后誰再聽約翰保爾森的話，再信三大家族和摩根的鬼話。”
“那他就是白癡！是碧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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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鮑勃要是再跟他們合作，我就把我的名字倒過來寫！”
走到門口的眾人聽到這話，紛紛點頭認可：
“羅伯特先生說得對。
我們這次被他們害慘了，以后這種局就不要再叫我了。”
另一個空頭成員也附和道：
“可不是嘛，三大家族和摩根之前吹得那么厲害。”
“結果關鍵時候一點用都沒有，以后離他們遠點。”
聽此，一直關注事態發展的摩根家族在內的三大家族主理人都臉色極差。
“這次的事實在太丟人了。”
“保爾森這個廢物把我們的臉都丟盡了。”
“剛才還有中東的大財團跟我打電話，說要重新考慮跟我們的合作。”
摩根家族的主理人更煩躁。
之前他靠著三大家族摩根的招牌，在金融圈里一呼百應。
現在倒好，一場做空失敗，讓全世界都在質疑摩根家族在金融市場的真實實力。
以后再想牽頭這么多人做什么大項目，怕是沒那么容易了。
而現在能笑出聲的也只有老巴了。
格雷格正對著老巴道：
“老板，剛收到消息，宋天耀和多頭那邊贏了。”
“空頭聯盟虧得很慘。
保爾森連夜關閉了旗下的三個對沖基金。”
“西州貴族和寡頭們的虧損普遍超過50%，做空股指的核心成員虧了70%。
據估算空頭們總損失高達四百億美元！”
老巴放下報紙，抬起頭看著格雷格眼神里帶著一絲驚訝。
他沉默了幾秒，突然釋然地笑了，那笑容里沒有一絲失落，反而滿是慶幸。
“格雷格，你知道嗎？”
“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里不僅不難受，反而松了口氣。”
“我第一次和他掰手腕的時候，總覺得一個龍國年輕富豪根本不足為懼，我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擊潰他，但我很快就發現我錯了，我必須正視他才有可能擊潰他，可是當我真用全部力氣時，這才發現我早不是他的對手了。”
格雷格遞過一杯溫水，輕聲說：
“先生，我之前就跟您說過，宋天耀的手段不簡單。”
“他對市場的判斷比我們想象的要精準得多，總能先一步找到我們的死穴，就像是開了天眼能先知先覺一般。”
“與這樣的人為敵實在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
老巴眼神里帶著一絲后悔：
“是啊，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一直沒聽你的勸告。”
“現在他不僅贏了空頭，還讓摩根在內的三大家族的號召力大打折扣。”
“以后怕是再也沒有人能節制他的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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