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陸宴尋輕嘆一聲，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塊手帕。

邊用手帕給姜棗擦眼淚，邊柔聲哄她：

“不哭了，我不是已經安安全全回來了嗎。”

鼻尖傳來熟悉的奶味，姜棗眼淚倏地一停。

她搶過陸宴尋手里的手帕，表情有點一難盡：“你哪來那么多手帕？”

“也沒多少。”陸宴尋不解，“怎么了？”

姜棗不說話，把手帕湊到鼻子前聞了一下。

陸宴尋見了，解釋說：“這條中午給孩子擦過嘴。”

姜棗不好意思說原因，隨便敷衍一句：“大人和小孩不要共用手帕，孩子不是有圍兜嗎，下次用那個擦就行。”

“好。”陸宴尋答應著。

伸手想拿回被姜棗搶去的手帕。

姜棗躲開不給：“你干嘛？”

“不干嘛，我收著。”陸宴尋說。

“不行，沒收了。”姜棗手快地把手帕塞枕頭底下，“你換條沒給孩子擦過嘴的用吧。”

只要是有奶味的，她全都要沒收。

給孩子擦過嘴的也不行。

姜棗不肯給，陸宴尋也不強要。

繼續用大拇指擦掉姜棗臉上殘留的淚滴：“好，都聽你的。”

姜棗紅著眼圈吸吸鼻子，總算滿意了。

任由陸宴尋的手在自己臉上擦來擦去。

男人的手指溫熱，動作很溫柔。

姜棗像一只被順毛順舒服了的小貓，安安靜靜坐著，乖得不得了。

陸宴尋見她不哭了，輕聲問：“今天買的這幾件，你還喜歡嗎？”

突然又提起那么害羞的事情，姜棗呆了呆。

陸宴尋又說：“等明天晾干了，你每件都穿了試試，要是款式不喜歡或者穿著不舒服，我再去買別的。”

姜棗：“……”

她能說，她不想跟陸宴尋討論這個話題嗎？

想想就覺得臉熱。

別提討論了。

一點也想象不出來這男人是怎么跟店員開口買這些東西的。

但想想今天這男人為了給她買幾件內衣遭的罪，姜棗又覺得心疼得很。

“你傻不傻？”姜棗又想哭了。

陸宴尋看著她眼眶中迅速蓄起的水霧，彎了彎唇承認：“你別哭，我傻。”

“你……”姜棗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