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棗仰頭看陸宴尋。
陸宴尋也垂眸看姜棗。
兩人眼中是切切實實的茫然。
他們也不知道孩子叫什么名字……忘了問爺爺了……
“孩子還沒有起名字?”周美霞也好奇地問。
“爺爺在起了。”陸宴尋回答道,“今天小棗剛出院,家里有點忙,沒顧得上問爺爺,過兩天我爺爺奶奶應該會過來看小棗和孩子,到時候我再問爺爺。”
姜棗附和地點頭:“是啊,我和宴尋都說好了,孩子的名字聽爺爺的。”
周美霞聽后眉開眼笑:“那就好。”
一群人沒在屋里待多久。
折騰了一天,孩子在睡覺,大人也要休息。
圍著孩子聊了一會,周美霞就安排起了晚上怎么住的事。
還是老規矩,陸宴涵和姜果跟周美霞睡,姜來旺到姜北房間睡。
陸宴尋和姜棗一家四口睡一屋。
姜棗屋里暫時還是只有一張床,周美霞本想讓姜來旺把姜北的床搬過來給陸宴尋睡。
陸宴尋拒絕了:“我打地鋪就好。”
姜棗也說:“媽,讓他打地鋪吧,天氣也不涼,你們不是做了新床嗎,等幾天新床到了就行了,他打幾天地鋪可以的。”
夫妻倆都這么說了,周美霞也沒再堅持。
尋思著新床反正這幾天就能做好送到家了。
于是這天晚上,姜棗帶著兩個孩子睡床上,陸宴尋一個人在地上打地鋪――
至少周美霞在地上鋪好厚厚的地鋪時,是這么安排的。
她擔心姜棗晚上睡覺不老實會壓到孩子,特地把只有一米二寬的床用薄被子卷起來隔開,一分為二。
一邊給姜棗睡,一邊給孩子睡。
姜棗也覺得這么安排沒毛病,隔開的一邊雖然有點窄,但也夠她睡了。
床被她媽鋪得很軟,睡起來也算舒適。
姜棗睡前給孩子喂完奶,側躺在床上滿心柔軟地看著另一半床鋪上的兩個寶寶,最后心滿意足睡去。
儼然忘了那個在床邊打地鋪的老公。
她忘了陸宴尋,陸宴尋可沒忘了她。
夜深人靜的時候,被姜棗遺忘的男人終于沒忍住,從地上摸到了床上……
姜棗睡著睡著覺得床變寬了。
被窩也變得更暖了。
她好像還被人抱著。
總之睡得更舒服了。
舒服到就算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勁,也不肯讓自己醒來。
這次她不僅忘了老公,還忘了孩子。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被嘴上傳來的酥麻感覺給癢醒,姜棗才迷糊地睜開眼睛。
即使眼睛還處于失焦狀態,姜棗也能很快認出面前這張臉的主人。
是陸宴尋。
眼睛慢慢聚焦,身體的感覺也逐漸回歸。
然后姜棗發現,她正躺在陸宴尋的懷里。
而陸宴尋,不僅抱她,還親她。
剛才嘴上癢癢的酥麻感,就是他親出來的。
發現姜棗醒了,陸宴尋從她的唇上退開了。
“醒了?”
陸宴尋聲音有點喑啞。
姜棗眨了眨發澀的眼睛:“你在做什么?”
還沒睡醒的聲音綿綿軟軟。
直往陸宴尋耳朵里鉆。
鉆得他的耳朵也酥麻酥麻的了。
“在親你。”陸宴尋說著,證明似的在姜棗嘴唇上印了一個吻。
比起剛才蜻蜓點水般的輕微啄吻摩挲,現在這個才算真正的親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