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顧嚴,一路笑著走回了家。
應該說,是回了顧家。
還住著其他顧家人的顧家。
從醫院到顧家不遠,但走路也不近,走到一半路的時候,顧嚴就困了。
后面是被喬玉芝背回來的。
喬玉芝背著顧嚴剛推開顧家大門,一只鞋子就順著門板砸到了她腿邊。
喬玉芝看了眼昏暗光線中叉著腰的人影,沒有理會,背著顧嚴進了自己的房間。
顧家的房子是獨棟獨院的兩層白墻大樓房,帶一個寬敞的大院子,外人看來又漂亮,又氣派。
但喬玉芝和顧嚴的房間卻不在漂亮的樓房里,而是在院子角落的一間小房間里。
別人家都是用來給保姆住的,顧修白死后,她和顧嚴就被趕到了這間屋子里。
他們原來住的二樓大臥室,則被大姑子顧輕蕊和她丈夫羅成軒占了。
“喬玉芝,你啞巴了?看見我都不會叫人了?”
顧輕蕊見喬玉芝理都不理自己,語帶刻薄地追了上去。
喬玉芝把顧嚴背回房間,剛把孩子放在床上,顧輕蕊就追了進來。
她聲音尖銳地質問:
“喬玉芝,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大晚上的死哪去了?你現在不得了了啊,去外面偷人還帶孩子去偷,我就知道你這狐貍精不會安分!”
喬玉芝聽著那些刺耳的污穢語,用氣得發抖的手給顧嚴蓋上被子。
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她平時沒少聽,雖然早就受夠了,但為了孩子,還是不得不認。
可是今天,她實在不想忍了。
喬玉芝皺皺眉,忍無可忍:“孩子睡了,你要說出去說。”
顧輕蕊不屑地看了眼床上的顧嚴,故意拔高了音量說話:
“我偏要在這屋里說,你怕你兒子聽見啊?我就偏要讓他聽見!”
喬玉芝鐵青著臉看了顧輕蕊一眼,轉身走出了房間。
顧輕蕊還沒羞辱夠她,當然不會讓她這么跑了。
立刻就追了出去,邊追邊繼續編排:“喬玉芝,你跑什么?大半夜帶著兒子去偷人心虛了吧!”
喬玉芝站在房間門口,等顧輕蕊出來,就馬上把房門關上了,然后繼續走到更遠的地方。
顧輕蕊見喬玉芝一直跑,火大地繼續追:
“喬玉芝,你這個賤人,你別跑!我還沒問你到底從哪找的新姘頭,把我們家成軒給抓哪去了!”
喬玉芝走到足夠遠的地方站定,等顧輕蕊走近時,揚手給了她一個重重的耳光。
顧輕蕊臉上一痛,直接被打懵了。
她萬萬沒想到,在她面前向來唯唯諾諾不敢吭聲,跟奴隸一樣被她呼來喝去的女人竟然打了她。
她捂住臉不可置信地瞪著喬玉芝:“賤人!你敢打我?!”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