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遠已經處處體貼妻子,可遲遲不能圓房,引起了妻子的猜疑。
景遠無奈,只得坦誠往事,告知不圓房是因身體受過傷需要休養。若妻子不放心他情愿放下面子,由妻子請醫來驗證,請妻子諒解給幾年時間休養。
妻子表面相信對景遠關懷備至,私下卻打聽起了他的過往,打聽出他曾經心悅書儀,只是被圣旨棒打了鴛鴦。居然對書儀用起了手段,調下毒計要害書儀的性命。
景遠暗中護住了書儀,并提醒了袁勝與書儀,讓妻子再沒了下手機會,此后只做不知,對妻子心灰意冷。知道和離無望,只做陌路。此次她受累也罷,能因姓陸保一條命也罷,與景遠全無關系了。
劉氏在車中抹著淚,她無法再護著兩個女兒了。還好現在的景華不僅受侯爺寵愛,還經營著屬于自己的生意,又幫朝廷調度南北運輸之事,像極了另一個秦云嫣。劉氏對景華算是能放心了。
景玉太小自是掛心,可無力相護了,自己留下反會成了兩個女兒的拖累。
聽到顧侯求了圣旨,禍不及出嫁女景玉性命無憂。且全王正妃的名頭定是護不住了,正好能擺脫身份換一份安寧。日后有景遠、景華照應。只盼著景玉有一份平常日子就好。
車馬急行,提前派出的六十名騎兵護衛與景遠匯合,護衛們都弄得灰頭土臉像是打過仗一般,護著車馬向懷安方向前行。
前方傳來震天的馬蹄聲,衛國軍左騎將軍趙凱接到國公的飛鴿傳書后,迅速抽調出八千兵馬,以平叛的名義赴京接應。一路馬不停蹄終于在日落時接近了京城。
景遠聽到馬蹄聲停下了車,讓護衛把道路攔了。景遠帶的護衛都是忠心于他的,此次景遠沒準備逃走,這些護衛是要護送娘去北地的。
自古忠孝難兩全,何況是那樣的爺爺與爹爹,景遠早在景華為妾時就決定了與家里劃清界限,投入了顧侯的麾下。
今日他要與顧侯配合阻攔接應的軍隊,且要把軍隊收作己用,用此大功擺脫季家的拖累。
馬蹄聲越來越近,趙凱遠遠看到有人攔在了前方。這幫人隊列整齊,卻發冠歪斜,衣衫破損該是經過了爭戰,不知是不是國公,趙凱長槍一揮軍隊慢慢放緩了速度。
趙凱帶著兩名副將先到了馬車盡前,看到了車上是三公子。見到了季家的人趙凱的心放下了一些,總算沒有來晚,接應到了。趙凱在馬上抱拳施禮:“見過三公子。”
景遠還了禮,挑起車簾和里邊的人說話,車簾挑起的一邊露出了國公的臉,另一邊只能看到一抹衣角,看著應該是個仆婦。國公招了下手景遠進了車廂。
趙凱翻身下馬,兩名副將隨著下了馬單膝跪地見禮:“屬下接應來遲,請國公見諒。”
車里沒有傳出聲音,沒多久景遠出來道:“三位將軍快請起,祖父受了點傷沒有大礙,但此時說話不便。”
趙凱起身急著問:“國公傷到了哪里?哪個匹夫敢傷國公?”
景遠口中說沒有大礙,目中卻帶悲傷道:“顧乘風太過奸滑一路都設了埋伏。我們一時不慎,讓他用暗器傷到了祖父的后背。伯父和我爹爹也被打散了,將軍所經之處怕也有埋伏,我急著去救治祖父,得盡快到懷安,還請將軍派兵護送。”